冬夜里楼道冷得不像话,来人就穿件单薄连帽衫,脚上双拖鞋,冻得嘴唇都发紫,脸上点血气都没有,连小猫都知道拼命往他怀里扒拉取暖,他还就这站在门口。
沈清野心中不忍,也知道是自己迁怒,走上前,解开大衣,把人往怀里带,握住手冻得像块冰,都僵硬,他用手臂搂住,嘴唇贴在怀中人新长出头发上,最近长长点,变得细软起来,他收紧手,把人点点捂热。
小猫被挤压在两人紧贴胸膛间,艰难地探出头,喵呜喵呜地扭动,小爪子伸几次,后来颓败地勾住奚闻帽衫,趴得更紧。
“在这里等多久?”
“不久。”奚闻小小地呼吸,鼻翼间都是那人身上味道,还有丝丝缕缕酒气,“你喝酒?”
“嗯。”沈清野松开他点,还是半抱着,拉着人开门进屋。刚进屋,四只猫都围上来,绕着主人腿转圈。沈清野轻轻用脚碰碰橘猫,让它让开些。奚闻身上小猫却很新奇,下跳下来,挨到大猫身边,叫个不停。
沈清野摸到门边,中央空调运作起来,出风口发出低沉嗡鸣。
脱衣服把奚闻整个人裹住,让他坐到沙发上。外套拉链不小心勾到手背刚刚结痂疤,把伤口勾破,奚闻轻抽口气,蹙眉低头看看手背。
还没看仔细,就被沈清野拉过来。手被人握着,拇指虚滑过伤口,没有挨到。
沈清野看着他手背伤口,三道抓痕,其中道结痂破,又渗点血出来,眉毛下压,表情凝重,“那只猫挠?”
奚闻试着抽抽手,被抓得太紧,没抽回来,就说,“打过疫苗,没事。”
“疼不疼?”
奚闻摇头,轻声细语,“不疼。”
沈清野扭头看看跟着猫妈妈缩在猫窝,玩得乐不思蜀小三花,“把猫送走吧,谁都敢抓。”语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奚闻闷笑,低下头,用鼻尖蹭蹭他额头,“你现在有点凶,别被它听见,猫很记仇。”
沈清野不说话,站起来,转身去翻出家用医疗箱,拿碘酒和棉花给他消毒杀菌,再贴上创口贴。
低头处理样子很认真,额前发丝掠过眼睫,荡在鼻尖,五官漂亮到精致,像白瓷样,毫无瑕疵。
奚闻心中微动,低头亲他唇,舌尖尝到残余高浓度酒精,又涩又苦,混着唾液咽下,喉管都像着把火。
沈清野从前烟酒不沾,现在却什都会,甚至成瘾。奚闻看着他,想看到他身上从前影子还存在多少,现在是更好还是更糟。从前温和内敛,现在却显得多刺而敏感。他隐隐约约觉得两者有鲜明区别,又找不出改变端倪。
他轻微叹气,“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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