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还是在向好方向发展,好好休养话,会慢慢恢复。”
奚闻想再看看具体治疗材料,三人便去医生办公室。
等从办公室出来,已经快夜里十点。
电梯降到三楼时,有人低头进来,手拎着公文包,手肘挂件外套。
奚闻看向来人,很惊讶,“叶医生?”
叶永言抬眸望去,薄薄玻璃镜面掩去眼中诧异,“奚闻?”
奚闻确定自己没认错,很高兴,有种他乡遇故人感觉,“叶医生,你怎回国?”
叶永言颔首微笑,他长相温文,身量单薄瘦长,毫无侵略性,“有个国内课题,这儿院长邀请道儿参与,就回来。你怎在这?”
“外公在这里治疗。”奚闻说,
叶永言点点头,“最近还好吗?你好久没来复诊。”
奚闻笑笑,“挺稳定,您回来正好,正愁没地方配药。”原先直在和这种药物做对抗,现在却有些药物依赖。
叶永言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新印制名片递给他,“这是新联系方式,白天都在医院里,你来找就好。”
叶永言是奚闻在国外时医生,曾是加州大学最年轻精神病学教授,之后去往法国转向临床研究,他从本科到博士,直受到冯氏集团资助,奚闻到法国后发病,他就受冯耀辉委托直照顾奚闻。奚闻之前讳疾忌医,也很抗拒药物治疗,发疯失控时都是叶永言帮忙控制,并引导他逐步纠正态度,摆脱情绪束缚。后来情况稳定,奚闻可以正常上学进修,还是保持着固定频率去叶永言那儿接受心理疏导,从某种意义上说,叶永言才是最解他心里那头恶兽模样人。
二人又简单寒暄两句,电梯到底楼,便各自告别。
杜夏先送奚闻回许家宅子,车上,奚闻又说起叶永言事,他受过叶医生不少帮助,他说叶永言刚接手自己时候,每次来见完他,就要去重新配副眼镜,因为眼镜每次都会被他打破,后来干脆用胶布把断裂镜架绑起来,每次来都戴同副,再弄坏也不会心疼。
这种情况持续有个多月,有次来时候,天还很早,他正准备去街上跑步,叶永言也跟上。他沿着人行道慢跑,冰冷空气充盈在肺部,耸立在雾气后建筑轮廓,挂着雾凇冷杉,也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自己,神经突然失控,开始不受控制地疾奔,接近疯狂,好像有无穷无尽精力需要宣泄,在个多小时之后,跟在他身后叶永言才发现不对,和巡街警察起将他摁倒在地,当时整个人已经接近虚脱,肺部快要炸裂。
杜夏默默地听他讲,“那他是救你?”
奚闻笑笑,“你看到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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