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君教沈哲轩、沈清野两代,年逾70,虽然老年后特聘在家中学里做钢琴老师,行事低调,但其履历相当漂亮,天资极佳,是他那个年代公费出国培养音乐家,全国就寥寥可数几个。只是回国后,遭遇到政治事件,被强制安排下乡,他身体羸弱,性子很直,被排挤打压,耳朵也在公社期间被打聋只,需要常年佩戴助听器。
后期平反,却已经错过生中最关键几年,体力和创作力都开始走下坡,已没有能力在钢琴上更进步。所幸他没有自怨自艾,短暂消沉后转而投身于教育事业,带出批又批学生。
都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起码努力,多多少少都会有个结果。而钢琴才是真正摸黑前行,付出再多努力和汗水,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那层天花板在出生时就压在那里,而许多人往往需要在拼尽全力后才意识到这点,能坚持到站上舞台,以此为职业不仅是凤毛麟角,更是受老天眷顾宠儿。
因此虽然学生中坚持走这条路人不多,但寥寥那几个已经足够他骄傲。沈清野出国后,与这位恩师也时有联系。
而吴澜雨家从前和肖梅君是邻居,吴澜雨母亲和肖梅君是同所中学教职工,吴澜雨打小就在他这边学琴,和他关系很好。吴家后来发达搬家,两家才断联系,直没联络。吴澜雨这次会来,纯属是她母亲和肖梅君在医院偶遇,知道他今日过寿,吴母腿脚不便,才让吴澜雨来替她看看老友。
吴澜雨穿过厅,亲亲热热地揽着奚闻胳膊,“奚闻哥,你怎会来这儿啊,说你中午吃饭怎这急,原来是晚上有约。”又看看旁沈清野,有些好奇地问,“这位是谁呀?是你朋友吗,怎没见过?”
奚闻有些尴尬地抽出手,他转眼去瞧沈清野,见他在旁安安静静地看着,脸色平静得很,奚闻反倒有些不乐意,“是朋友,以前没给你介绍过,他叫沈清野。”
吴澜雨看沈清野会儿,突然说,“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沈清野冲她笑笑,“以前也在肖老师这边学琴。”
肖梅君想想,“啊,想起来,以前你们两时间正好都定在周末,个上午个下午,兴许见过两面。不过你们那时候太小,怎会有印象?”
吴澜雨对肖梅君说,“肯定是老师你从前总在面前说别小孩多聪明,多上进,要多向他们学习,害得见谁都觉得熟。”
肖梅君大笑,“那也没错,当时带学生里,清野最聪明用功,你最调皮,凳子上小时都坐不下来。”
吴澜雨咯咯笑着,做个鬼脸,“可记性好呀,什旋律听遍就能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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