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沈清野走段路,去家蛋糕店取蛋糕,奚闻没取车,跟在他后头,两人又坐公交,奚闻身上没零钱也没卡,还得沈清野帮他刷卡。
坐到公交后排,奚闻有些奇怪,“你生日不是还没到吗?”
沈清野侧头看着窗外,“嗯。”
“这条路也不是回家或者去医院。”
沈清野扭过头,“你也不知道去哪,跟来做什?”
他最近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充满火药味,奚闻不喜欢他这样态度,好像自他做错件事后,他们关系就变得古怪扭曲起来,而且步步变得越来越糟糕。
奚闻沉下脸,也不再说话。他注视着前方空荡蓝色塑料椅,扶手随着车辆颠簸而摇晃,空气中充斥着刺鼻柴油混杂着人群遗留汗味,他不习惯这种杂糅味道,闻久就有点头痛。
公交车开很久,经过几个站台,车门开开关关,越行越偏僻,沈清野也没有下车意思。道路坎坷不平,路颠簸晃荡,车厢闷热不透气,再加上那股仿佛闷坏发馊味道萦绕不去。奚闻后靠着车座,闭着眼,感觉胸闷恶心,太阳穴疯狂跳动,身子晃得像在坐船。
在他快要吐出来前,突然感觉到股清凉风,他睁开眼,发现沈清野开点窗,新鲜空气涌进来,舒缓充斥鼻尖异味。
他往椅子上挪点,额头抵在沈清野肩上,沈清野僵僵,但没有推开他。他狠狠吸吸鼻子,沈清野身上常年带着松香味大大纾解他不适,奚闻声音含糊,“你到底要去哪啊,犯恶心。”
空气安静会儿,在奚闻闭着眼,迷迷糊糊都快睡过去时候,沈清野才说,“还有两站。”
到站点,他两下车。
这儿是个学校站点,现在属于学校放假时间,校门外空荡荡,沿街几家小店也人迹寥寥,好几家都关,开没两家,地上堆满掉落梧桐叶子,也没人打扫。
沈清野拎着蛋糕熟门熟路地走进学校旁个小区,老旧筒子楼,看起来像是职工宿舍。
奚闻紧紧跟在他后头。
临上楼时,沈清野停下,转过头看奚闻,楼道里残破灯泡闪着幽暗黄光,“你要跟着上去话,不要多说什,肖老师年纪大,身体不太好,喜静。”
奚闻眨眨眼,点头表示乖巧。
两人走五层,楼梯又陡又暗,后面几层灯都坏,上级台阶都很小心,白墙石灰剥落,不小心就蹭身。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阵钢琴旋律,奚闻猜是沈清野以前钢琴老师。
道铁门,空隙间插着捆干枯艾草,褪色福字倒贴在深色木门上,挡住门上猫眼。
沈清野敲敲门,屋里钢琴声停,等好久才听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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