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很轻,仿佛还能听得出丝细微至极、叹息般伤心。
程昼回失神地伏在他肩上,滴泪在颊边滑落,呜咽得连呼吸都破碎成片。“没有呀。”
他吸着鼻间颤音,搂着程恪行坚实臂膀,与他共振着同样难过、痛苦。“没有。”他喃喃自语。
那幅画不该留,但程恪行却因为己卑劣私心将这暗藏弹雷留下来。
那扇阁楼门本来也永远都不该开,但却在程昼回悄无声息回来当天就开,怎会是意外呢。可他看见画,震惊失措,转身时选择仍然只是回到房中沉思。
他要和程恪行谈谈。可在推开门之后,佣人杯水便将他迷昏送回大洋彼岸。
他以前还不知道那些,以为是程恪行意思,伤心得不得,但还是在几天后便写信向人示弱。他还以为他不要爱他。
程恪行浑身都在颤抖,眼底笼着挥之不去阴霾。
该付出代价人已经全部付出代价,但他未曾想到,原来差点,就差点点,如果阿回没有坚持话,他们就要永远分离。
怀中人被紧紧地锢在自己臂弯,明明想说“对不起”,但程恪行在暮色中睁着眼睛,最后说出却是句“爱你”。
爱你。甚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那爱你。
在看着你每秒,爱意都像火焰般在心口炸开,胸膛被烧得发烫皲裂,但下秒又被遮天蔽日巨浪淹没,将那憧憧火光打入深海,裹挟着无限狂喜与悲伤,起掉到最深深渊里。
但爱你。”.
程昼回耳边嗡嗡作响,像是被这三个字钉住血流般,他忽然懵住。
明明知道呀,他爱。可是在亲耳听到那刻,世界都好像寂静,空荡荡胸腔终于等来那阵风,成全他。
神明掌心落在座下仙鹤尾羽上用力推,那仙禽翅膀受不得刺激地耸,柔软肚腹却与他愈近地贴在起,在晴雨中与人沉浮。
细掐腰、修长腿、干净脸。
从前那些狼子野心肖想俱已成真,程昼回眼底压抑着委屈与最后君子矜持,他半开着唇,想要咬住,但终究还是受不得这灭顶刺激,将眼底最后丝清明也烧成湿红灰烬。
“再叫声。”
程恪行咬着他耳垂,哑着嗓子命令:“叫名字,阿回。”“程恪行程恪行”
这名字里明明写着恪礼恭行,但却在层层叠叠遮幕下藏着星等待被盗取圣火,只等着那个被仰望个世纪人在座上回神,垂下眼皮赐予他阵春风,火苗便会在程恪行废墟般骨架中燃起,燎原般烧到天边,将雁清山花田、院中桂木、剑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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