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松手意思才回答她:“要走,前段时间把几套房全脱手。张卡里存着云城三套卖下来钱,有百二十万,另张卡里是北京套,有三百万,密码全都已经改成你生日,你随时可以取。”
海燕攥着银行卡手心渐渐冒层汗,她当然不想要张沉钱,但怎也做不出把银行卡扔在他身上事,她知道张沉这做定有他道理,保持着原姿势没动,刚刚气势被彻底浇灭,反而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走去哪?”
“你找不到地方。”
张沉看着搭在自己腿上那只布满厚茧手,这双手此时正紧紧攥着自己这些年积蓄,他心里涌上股巨大满足。
可海燕直没有反应,那双没有波澜眼睛紧闭着,眉头也紧皱着,好像在努力思考张沉话里含义。很快她把手里攥紧卡塞进口袋,两只胳膊止不住打颤,生怕自己迟点就辜负张沉。
她张张哆嗦嘴唇,最终也没有刨根问底这个“走”究竟是什意思,只是咬着牙根问:“你和程声起走吗?”
张沉“嗯”声,抬头望向她脸。面前这个女人眼睛、鼻梁、嘴巴、身材,哪里都跟李小芸大不相同,她们两个唯相似地方就是那双有着厚茧温暖手。
张沉这次终于彻底意识到这是两个不同人,他觉得自己从前荒唐,怎会有人在完全不同人身上找自己想念痕迹?
张沉从她脸上挪开视线,垂下脸,释然地笑着说:“姐。”
海燕好像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什,刚刚还平静眼皮忽然因为情绪激动而不断往上翻。她固执地拉上张沉胳膊,放大音量说:“不准跟说对不起!没必要!只是瞎,又不傻,当然早就知道你直以来对这好到底为什。沉沉,们在块相依为命十年,怎可能不解你?你又怎可能不解?当时只不过指望你能帮找到明明家人和全尸,不相信你直没有看出来。们两个谁不是装聋作哑?谁需要给对方道歉?”
张沉却说:“没打算说对不起,只是想告诉你真要走,以后没法当你拐杖,钱你怎处理都好,不要还给。”
这个筒子楼里出租屋每到春夏就会变得异常闷热,海燕闷在屋里已经出些汗,整个人蔫蔫,连刚刚打得笔直脊背也弯成弧。
她迷茫地呆坐在原地,不再继续说话。
张沉站起身,利落地背好来时包,弯腰替海燕把额头前散几缕碎发别在耳后,说:“当年在矿场信誓旦旦说要帮明明找到全尸和家人,可矿早就封死,去哪里找他剩下身体?中国这大,去哪里找家不知所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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