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吐出句问题:“你最开始怎进来?”
男人缩缩脖,手指着他们背后窗户,光明正大指挥程声:“你把窗户关告诉你,冷死啦!”
外面寒风隔会儿涌进大股,程声早被冻得没知觉,听到他指挥自己才反应过来后面窗户还大开着,犹豫下,最终还是慢腾腾起身,把窗户关严实才重新坐回地板上。
“决定不去找你爱人啦?”男人瞥眼程声,见他不愿回答,倒也不大在意,顺起刚刚自己承诺他事,讲起自己从前故事来,“进来是因为有罪,把女朋友害死啦,活该辈子受尽折磨。”
程声不说话,放在腿上手却不断打颤,讲故事男人不看他,提起自己像进入另个世界,他讲他年轻时在夜校上学结识个姑娘,那是八几年事?他们都没什钱,女朋友怀孕就随便找家黑诊所打胎,然后女朋友就没。
说起她,这个粗犷男人眼里竟泛起泪来,他说:“们当时还约好起旅游,可最后也没旅成,诊所老板可不是般人,交保护费地头蛇,最后也没抓着,呢,就被女朋友家人天涯海角地追杀,他们来单位闹,丢工作,可换到下个地方,他们却还能找到,到最后没有个地方愿意要,只能在家里闷着,每晚做噩梦,梦里全是她血淋淋样子,没多久就被抓来医院,可妈听说精神病院里总有虐待病人事,怕受欺负,硬要陪来,进二十次院,她在医院陪二十二年。”
男人那两只干枯蜡黄手覆在眼睛上,他继续说:“你见过妈吗?个满头白发老太太,很瘦,脊背像被烫过卷起钢板样,怎也掰不直。可她年轻时好漂亮,头时髦波浪卷,家里老柜子里有好多旗袍,全是妈年轻时买来,可惜现在她件也穿不上。”说到这里,男人拘起袖口抹把脸,“早想过z.sha,在二十三岁那年,特意找条离家很远河,打算趁晚上没人时跳河,可那天晚上妈给炒大盘西红柿鸡蛋,盛两大碗白米饭,她那双干巴巴手合起来攥着手,对说:儿子,大男人要吃两碗饭,脑子已经出问题,身子骨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妈怎活?再也死不下去,所以苟活到现在。”
程声靠在墙边,两只胳膊紧紧合抱着自己膝盖,他因为刚刚冷风吭哧吭哧咳嗽好几声,停下来问他:“那你要直活下去吗?”
男人“喝”声,笑起来:“妈没几年活头,等她去也终于能选择该走路。”
他看眼缩在墙边发抖程声,从怀里掏出包药片递过去,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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