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单间病房里只有呼哧呼哧
喘气声，很久过后他意识终于清醒些，只不过看天花板双眼仍旧发虚，但好歹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地，他哑着嗓子对妈妈说：“没事，再缓
缓就好。”
“那……”
他连头也没回就知道妈妈想问什
，先步说：“刚刚想去窗户那边，可两条腿怎也动不，忽然觉得自己是只会拖累别人废物，没忍住。”
靠墙女人眨眨眼，像是要哭出来，但到底也没流出眼泪，只是个劲儿说：“你怎能这说自己？”
见儿子不回应，她想去外面叫护士来，可她被程声接二连三反应吓得哆嗦，身体已没法听自己指挥，刚挪脚，紧跟着两条腿软下来，整个人哐地声摔坐在医院地板上。
听到人摔倒动静，同在地板上程声动动脖子，可目光刚触到另边妈妈就强硬地扭过头去。地板上女人除来院第天再也没化过妆，此时头发乱蓬蓬，盖住侧脸，那之下露出半边脸透着疲乏蜡黄色，和以往学校里给学生讲课精干形象天差地别。
程声只看眼就不敢再看，撑在地上手哆嗦着抹把额前头发，他吸吸鼻，对着空气说：“妈，
刚才没什意识，不是故意推，对不起。”
妈妈“啊”声，眼眶用力得发红，她把散在眼前头发捋到脑后去，没指责儿子，只是个劲儿点头：“妈知道，没事，医生不是说在慢慢变好吗？没事……”
程声再吸吸鼻子，把脸转向白墙，不再说话。
妈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只手撑着床边，只手想去拉程声，但她拉不动，脚又崴下，这次彻底没法凭自己站起来。
这样混乱情景，她第个想到不是护士也不是医生，居然是直以来联络张沉，她坐在地上，胳膊伸上床乱抓番，终于抓到手机，拨个号，听对面漫长嘟嘟声，等终于接通才大松口气，尽量用不算太狼狈语气朝对面说：“小张，你在路上吗？阿姨扶程声时候摔倒，现在俩都没法动，你什时候能过来？”
对面人说几句话，紧接着传来阵引擎发动声。
挂断电话时程声妈妈发现自己刚刚急躁已经消失干净。
他们两个人在地板上待半个小时，病房门紧闭着，走廊来来往往没有个人发现这间病房里人此时在哪种境地。
在究竟叫不叫护士这个问题上程声妈妈犹豫很久，她难以忍受自己这样人毫无形象地在地板上扯着嗓子喊护士来，嘴巴开开合合只喊次，还因为声音太小没被人听到。就在她终于克服心里那关，正酝酿着大声喊护士时，旁程声却先步制止她：“千万别喊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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