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华二校门标志性牌匾下合照,他们乌黑头发被风吹得飘起,脸上全挂着意气风发笑容。程声还翻到老程十八岁日记,那本厚厚牛皮本里挤满密密麻麻字,他随意翻到页,里面写:数学真他娘难,学学学,学他娘个腿,要吐!等以后有孩子定按着他学更难东西!
程声回过神,迎着街边路灯朝电话那头说句“爸”,桀骜不驯青年老程忽然坍缩成老树皮样皱巴巴中年男人。他听到对面终于有动静,也开口,只不过直在忧心忡忡地念叨程声:“你怎都不知道回家来看看爸妈?没见过忙成你这样,老商家儿子和你样也创业,做房地产开发,人家怎每天悠闲得很?前几天你妈和他妈逛街喝下午茶,正巧说起这事,回来就跟说羡慕人家儿子,懂得抽时间回来陪陪父母。”
程声手里拎着包,走到排路灯下,想想朝对面说:“不样,们这边大事小事都得在手里过遍,真抽不出时间来。”
对面又是阵长吁短叹,“对,你不住原来那个房子?你妈昨天晚上想去看看你,怎敲门都没人在,给你打电话又是关机,回来就跟念叨,说那破小区管理也不严格,来来回回进小区大门人那多,保安连问都不问,你在那地方住能舒服?回家来住吧,离你单位也不算远。”
程声低着头,想起刚刚在海燕家事,那双温暖女性手臂环抱着他脑袋,把自己寻不到出口道歉并环进胸膛里,他还想起张沉,想起他和自己同样做法,忽然间决定些什,朝电话那头脱口而出:“爸,结婚,以后要试着过自己生活。”
刚说到半,电话那头忽然没动静,但紧接着传来阵叮叮咣咣巨响,好像盘子杯子全被卷去地上摔个稀巴烂,对面人像哮喘犯般剧烈喘着气,吭吭哧哧大半天才扯着嗓子骂他:“白养你!真是白养你!”
可他喘着粗气骂没两句,情绪又降到谷底,听程声直沉默着,不甘心地再次开口问他:“你多会儿结?跟谁结?你上次回趟家原来是要偷户口本?这大事你为什不告诉爸妈?咱家就你个孩子,二十八全都着急,但又不敢催你,和你妈原先商量着以后定给你办个最气派婚礼,可你就这……”
夜里风猛,程声裹裹外套,路灯下低着头想事,听很久对面人来来回回踱步叹气砸桌子动静,终于开口说:“不随便,点都不随便。”顿顿,他又说:“爸,你还记得张沉吗?十年前奶奶要你帮他办事那个小孩,们又见面,他现在特别厉害,什都会,比靠得住,你见肯定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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