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声去趟Bli,滴酒不沾,趴在吧台上个劲往肚里吸冰可乐,慢慢等自己在后台发小忙完来找他瞎侃。
秦潇在后台溜达几圈,拿包刚炸出来爆米花去大堂里找程声,远远瞥见花枝招展程声夸张地“噫”声,挨着椅子坐下就先刺他句:“你怎今天穿得像刚蹦完迪似,把年纪还没骚够。”
“张沉不也和咱们差不多大?他能这穿不能?”
秦潇在这个酒吧里喝冰可乐奇葩旁边开罐酒,随口道:“人家玩乐队,跟咱不样,四十岁估计也和现在差不多打扮。”
他们个单身汉个新手奶爸,挨着吧台东句西句随口侃,聊完创业聊乐队,秦潇又提起张沉,说这人工作时认真得不像话,虽然程声脑子抽筋把工资开得高出行业水平,但张沉好歹技术出身,人手不够可以让他技术用户两边跑,定能压榨得值回工资。
程声咕噜噜把杯冰可乐干完,手里吸管搅着冰块,说:“他鬼精着呢,拟合同里专门把加班那条挑出来让加进去,根本压榨不着他。”
“这小子真行!”秦潇咂嘴,但转口又道:“他那人完美主义,说是不加班,但假如真有工作没做完,你撵他出办公室他都要做完才走。”
程声嘴上“嘁”声,其实内心深信不疑。
可秦潇以为他不信,翻着自个脑子里张沉从前事迹,信誓旦旦跟他说:“他们乐队在这儿演好几年,可解他,你别看他平时对人温和,但到正经事上就要翻篇,事事追求完美,搬音响调设备都要亲自来,首歌能做出七八版编曲,最后没个满意就真能狠心把这七八版编曲全废,完全不在乎自己赶好几个月成果白费,仙儿都要被他折腾死。可见这人越是重视什越喜欢跟自己拧。”
就最后这句话,程声联想到自己,咣当声把玻璃杯扔在吧台,吊着口气从酒吧开车赶去张沉录音棚,在这荒郊野外蹲几乎三个小时,把附近蚊子全喂饱才等来有些醉醺醺张沉。
张沉平日里样子和玩乐队时毫无点相似之处,程声甚至怀疑他身体里装两个人,个负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另个负责无休止地发泄他压抑情绪。
他看着从出租车上下来张沉,手里攥紧下午忘在车里文件袋,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说自己来送资料。
张沉先是看看他手里资料袋,又抬手看眼手表,没表示任何疑问就邀他留下来住,拉他进门前多看他几眼,轻飘飘说句:“今天穿得挺年轻。”
黑夜里叽叽喳喳虫叫声刺耳,程声跟着张沉进家,心里竟涌出些得意——别人定没有被张沉主动邀回家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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