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这个老板做得称职,除那晚借酒劲故意失态外再没有出格举动。
他从秦潇那里问来张沉手机号,周二下午给他发条简短信息,问他什时候能结束那边公司工作,自己这里人手缺得厉害。
过快两个小时张沉才回他:周五,这几天需要交接工作。
正在会议室和Frank讨论方案程声看眼回信,没再回他。
又过两小时,手机还是没有动静,程声有点恼,给他发去条:知道,你尽快。
然而等他和Frank讨论延续到天黑手机都不再有任何反应,程声被磨得没脾气,又给他发去:晚上有空起吃饭吗?带你见见另个合伙人。
这次对面回得很快,只有几个字:晚上和人约好。
程声抽空去外面接杯冰水消火,深呼吸好几口继续给他发:你真不来?朋友说这岁数还个人看着太可怜,晚上要介绍火辣妞给认识,你不想看看?
发完后,会议室里程声开始满心期待地敲着手指等回信,等敲到快百下时,桌子上手机终于嗡嗡震动,屏幕上条新信息:不要再给发个人隐私相关东西。
程声被他气得肝疼,下班后连晚饭都没吃就拉着Frank去附近家按摩店捏肩捶背,打算好好泄泄这几天被张沉憋出来火气。
路上Frank对他反常举动表示莫名其妙,“你最近几天火气怎这大?不会躁期吧,生命力这澎湃。”
程声说:“被新招员工气着,那人是个奇葩。”
可Frank还没回话程声自己就先蔫吧,小声嘀咕:“怎这多年都没长进,喜欢上赶着往人身上贴。”
按摩店在条七拐八拐胡同里,牌子古色古香,门楣上挂着木底金字牌匾,里面装潢却现代,白墙塑料椅,墙上挂着价目表,有精油开背、淋巴按摩之类常规项目。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女人,大半个宽肥身体隐匿在前台木桌后,像具弥勒佛坐镇按摩店。她极热情,项项给两个创业小年轻介绍,说她们店里都是学过好几年考过证盲人师傅,手法定够味儿解乏。
程声跟Frank说盲人按摩是他们这里特色,定要试试,Frank却很疑惑,问他:“你不觉得让盲人做服务行业很残忍吗?”
程声说:“盲人也要挣钱,不做这些他们没有饭吃。”
他们上二楼,二楼比大厅空间大许多,楼道两边是个个独立包间,他们找到自己房号进去,在更衣室换按摩特定衣服,脱衣服途中Frank往程声后背瞥眼,好奇地问他:“你这疤要留辈子吗?”
程声衣服正卡在半,声音从布料里闷闷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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