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面,“在这儿。”紧接着他就扬手指向天空,“你在那儿,们不是个世界人,你告诉那边东西,可还得回到原地。”
他头次说这多话,但他停不下来,想借着酒劲把胸口所有话都吐出来,“你不是喜欢,你是喜欢猎奇,喜欢追逐,喜欢和自己不样东西。就是你放大镜下面蚂蚁,不知道哪天就被烧死,好玩吗?”
远处声惊雷,白光打在天上,张沉看清对面程声湿漉漉睫毛在颤,不忍心,摇摇头,“算,和你说这些干什,赶紧走吧。”
程声忽然扑过去抱住他,把湿漉漉头发在他颈边蹭,摇着头说:“不走,就是贱!就是厢情愿!人家说情不知所起往而深,说眼定生死,以前以为都他妈扯淡,轮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是真。前十来年没吃过苦,今天跌在你身上是渡劫。就是根筋,疯,魔怔,爸妈拦不住,你爸妈拦不住,你也拦不住。”
怀里被个湿透人贴着,不舒服,但张沉没推开他,只是看着眼前不断落下雨线发怔,“你真活出电影那味道,不疯魔不成活,让人招架不住。”
程声从他怀里探头,双手扶着张沉脸,说:“别说,走吧,跟回家。”
张沉反问:“家在哪?哪有家?没有家。”
程声没有听懂话里意思,拉着他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他们两个都没打伞,冒着雨在街上走。张沉脑子里只有嗡嗡警报声,他不敢回头,也没勇气去警察局,浑身上下都在抖。程声似乎感受到,但没再多话,只是强硬地把自己手指插进他指缝间。
过路人都奇怪地看他们,等看到两人拉在起手时打个哆嗦,嘟囔句就飞奔而过。
他们两个人人喊打同性恋无处可去,谁家也不能回,最后在附近找家宾馆。
两个前台无所事事地聊天,看见门外进来两个手拉手男孩,互相递个揶揄眼神——宾馆前台什千奇百怪人没见过?他们个敲大头机,个问:“标间40,大床35,要哪个?”
程声刚要张口,就被张沉抢先:“大床。”
前台连身份证也没要就把房间开好,收钱递钥匙,不忘在后面提醒他们:“套在床头柜第二层,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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