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随道：“这有什
大惊小怪
。”
明川慢慢回转过来，问道：“你为什不吃荤？”
萧随道：“
个下人，从前过得贫苦，吃不起荤。既然吃不起，干脆就不吃
。”
“原来是这样啊。”明川道：“不吃荤也没什，有些素菜比荤食还精致呢。从前吃过道菜叫素烧鹅，说着烧鹅其实是拿山药做。把山药煮熟烂，切成方寸长条，拿豆腐皮包起来过油煎。而后加上秋油，酒，糖，姜，等到颜色变红时候出锅，吃起来比真烧鹅也不差什。”
明川遗憾道：“可惜时间太久，都不记得那个味道。”
明川越发来兴致，道：“还有道菜，名字忒长，叫石榴粉银丝羹。将藕截成细块，用梅水同胭脂染色，拌上绿豆粉，用清水煮。煮出来宛如石榴子。又将熟笋切成细丝，同粉块煮，名‘银丝羹’。这道菜特别漂亮，看着像幅画似，十分有淮扬菜形态典雅清丽特点。”
萧随道：“听起来适合夏天吃。”
“可不是。”明川道：“夏天炎热，那些鱼肉口都吃不下去，就这个银丝羹能入得口去。”
明川趴在萧随床边，问道：“如何，你可有想吃东西？”
“江浙有道名菜，叫糯米嵌糖藕，你吃过吗？”
“吃过呀！”明川声音清亮，“这道菜是顶有名道菜，莫说江浙，家那边都有呢。喜欢这道菜，只是家里人说，糯米难消化，管着不许多吃。”
萧随道：“糯米难消化，本就不该多吃。”
明川撇撇嘴，萧随意识到明川不喜欢听这样话，很快换话题，“听闻扬州莼菜羹十分有名，你有没有吃过？”
“这个还没吃过，不瞒你说，不大喜欢吃菜。”明川捧着脸，“喜欢吃肉。”
萧随瞥眼明川，“就你这副模样，真看不出来是个无肉不欢。”
“这叫名士风流。”明川摇头晃脑道。
萧随话锋转，“你喜欢吃肉怎还知道这多素菜？”
明川下子卡壳，好半晌才道：“家里有人同你样，不吃荤。跟着他块，吃很多素菜。”
“他知道你不喜欢吃素吗？”
“知道。”明川道：“但是他说，吃太多荤食不是养生之道。”
“你觉得他说有道理吗？”
“有道理啊。”
萧随眉头舒展开。
“虽然有道理但那又怎样呢？”明川道：“吃肉时候觉得开心，说人活世就是为开心二字，这话有没有道理？”
萧随没说话。
“所以啊，每个人嘴里都有自己道理，人不能拿自己道理去约束别人。”明川道：“这是很久以前就学到东西。”
萧随沉默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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