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近来朝堂之上陛下选妃呼声越来越高,他们怕夜长梦多,甚至等不及陛下加冠。而且京中忽然出现传闻,说陛下去普陀寺时候,曾与女子以手帕结缘。”
张心远点头,道:“酒楼茶馆之中都在流传这桩事。”
容商端起茶杯,道:“本座不想陛下名声受损,也不想陛下娶亲,你可有什法子?”
张心远沉吟片刻,问道:“这女子之事可否属实?”
“只是有这个人罢。”容商道:“旁都是无稽之谈。”
张心远笑道:“既有这个人,那就将她迎入宫中吧。”
容商眉头微挑。张心远接着道:“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其中参与者必然不止个人。可是国师大人,与陛下结缘女子,只有位啊。”
想要女儿进宫大臣不少,可偏偏只有这家被选中,叫旁人心里什滋味?到时候旨意下,怕是容商还没做什,那些人自己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如此来,虽迎位进宫,余下却再不成气候,怕是以后立后之事上都难插手。
张心远道:“只是委屈陛下,还要迎位女子进宫。”说着,他去看容商脸色。
容商笑笑,眼里平静很,语气也淡,“这法子不错,就这办吧。”
张心远应承下来,却难以分辨容商眼底情绪。
紫宸殿,明川刚从秋千上下来,言恪扶他到边坐下。这处地方近来是明川心头好,言恪建议他在这里建个亭子,他嫌劳师动众没有准,却特特把张宽大雕花炕床搬来,后头放置十二扇檀香嵌宝珊瑚屏风。榕树遮天蔽日丝太阳光也不漏,这地方只比屋里还舒坦呢。
言恪端来碗糖酪浇樱桃,用水晶碗盛,碗底铺着层碎冰,单是看着就觉得暑意尽消。
明川拿小银勺子舀着吃,言恪道:“听闻前朝为着陛下选妃事,又闹起来。”
自入夏之后,朝会便由三天次改为月两次,明川懒怠动弹,就是这两次也不大想去,前头有什风吹草动,都是言恪听,回来当话本子说给明川听。
“为这桩事,从年头闹到现在,也不嫌累得慌。”明川道:“闹出什来?”
言恪便把朝堂上事细细与明川说,从国师下旨同意让人进宫,到下朝之后,大殿前面就公然吵起来几位大臣,你方唱罢方登场,比戏台子还热闹。
明川笑过回,问道:“那个说与朕有段缘分女子,是哪家倒霉姑娘?”
“是礼部侍郎家嫡长女。”言恪道:“国师已经下旨,封为慎妃。”
“这个封号不大好听啊。”明川边说边笑。
言恪不解,问道:“这次封妃,国师连支会声都没有,是不是太平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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