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直不去动他,如今倒好,生生便宜别人。
该及早下手,容商心想,什这些那些,总归他这辈子都是自己,有是时间叫他适应。
夜深,容商站在殿外,紫宸殿里还有灯光。平常这时候,小皇帝早就睡,这会儿他为什不睡?是在担心孙文成吗?
容商举步走进内室,只见明川躺在牡丹窄榻上,抱着个竹叶软枕睡得香甜。鎏金八宝明灯露出些光洒在他脸上,照他脸光泽莹润像瓷器样。
容商看着他许久,上前轻轻拍拍:“怎不回床上睡?”
明川醒来看见他,眼里迸发出惊喜:“国师!”
容商扯扯嘴角,笑笑,明川拉着他走到书桌前,献宝似将手中纸递给他。容商看,只见是幅丹青,画中人穿着朱红锦衣,丰神俊朗,风度翩翩,清雅尊贵,双眸子画最为传神。
“这是什时候画?”
“今天才画好,”明川道:“是国师生辰时候模样,你极少穿什鲜艳衣服,穿上之后便显得气度不凡。”
明川笑意盈盈看着他。容商道:“画不错。”
明川眼中笑意更甚,他让容商坐下来,亲手捧个汝窑五彩茶盅奉给他:“国师喝茶。”
容商接,明川心里有些底气,问道:“孙文成怎样?”他白日里只想着国师能不罚自己,倒忘那个带着自己出宫孙文成。
国师喝茶手,目光锐利直直望向明川:“陛下关心他?”
明川被他看惊下,磕磕绊绊道:“他,他好歹给做这些年伴读,总不能因着朕时任性,叫他受太重责罚。”
容商冷笑声:“是啊,你二人多年相伴,情分深重啊!”
明川越发无措,道:“只是觉得,出宫毕竟是自己主意,与孙文成干系不大,论理不该···”
剩下话淹没在国师越来越幽深眸子里,他忽然扬手摔手上茶盅,瓷片碎地,惊得明川缩缩脖子。
“好,很好!”容商怒极反笑,道:“真是不该让你认识些不相干人!”
说罢,国师便起身大步离开,他衣袂纷飞,带起方才被随手放在边丹青,丹青落在茶水上,很快模糊成团。
被方才动静惊动成公公过来查探,他忙收拾地上残渣,道:“陛下素来也不在意那孙公子,怎这会儿因为他同国师争执呢?”
明川愣愣,还没反应过来,道:“只是想起来跟国师说声,怎国师这大反应?”
成公公道:“总归那孙公子也不是真心待陛下,陛下就不要再为他求情。”
明川点点头。成公公拿着脏丹青,可惜道:“这样好画,陛下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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