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坚硬石板路此刻踩起来软绵绵,每步都像踏进棉花般虚浮。
时寻不知道自己正确与否,也没人能帮他判断。
污水从活动砖缝里溅出,阴湿他鞋面,时寻却没有换路,就这失神地走着。
朋友默默跟好久,为难地问道:“时寻,你就那厌恶同性恋吗……”
时寻脚步顿,感受到兜里手机振动。
窄小屏幕上显示着“院长妈妈”备注,他直接点击接听键。
通话那头率先传来声音:“小寻,听说你打小路?”
时寻不知道院长哪来这灵通消息,面临她质问也只得承认:“是。”
墙壁处裸露砖石通红,与他内心煎熬般颜色。
院长长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着:“知道小路这孩子时常会做错事,但你们毕竟是从小在孤儿院起长大情意,他要是没做什特别——”
许是院长妈妈嗓音能轻易突破他防线,时寻时没憋住,愤恨道:“这种事难道还不够恶心吗!”
电话那头没声响。
时寻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秋秋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胡言几句道歉,匆忙挂断电话。
身边,朋友始终凝视着他。
时寻舔舔嘴唇:“怎?”
朋友摇摇头,没再重复通话前那句他没太听清话。
时寻没再问,歉疚道:“你先回去吧,想个人静静。”
朋友“嗯”声同意。
不远处围墙侧传来异响,时寻神色暗淡地瞟去眼,视野所及,并无旁人。
再转头时,朋友也离开。
时寻默默敛声,感受着四周空荡孤寂——
这就是围困柏沉故多年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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