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时父干笑声:“看来你们相处还不错,新婚感觉如何啊?”
“很好。”柏沉故放下手中杯子,言语间不留半分情面,“如果不用来这趟就更好。”
来之前,时寻没料想过柏沉故会如此强势,但来往地交谈下来,时寻心底虽然捏把汗,却也暗自放下心来。
他柏沉故,吃不亏。
时寻不想搭话,小口小口地抿着杯里茶水,却不想话题还是引到他头上。
“小寻,这好几年不回来,怎都不和爸妈说说话?”
“上学还辛苦吗?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啊?”
母亲不走心地和他搭着话,明显是想缓解眼下尴尬局面。
突如其来关心怪异地压过来,憋得时寻喘不过气。
他别开眼,也放下手里杯子:“切都好,不劳你们挂心。”
他放下手里茶杯,杯壁与柏沉故手背相碰,竟生出别样安心感。
“去趟卫生间,你们先聊。”
说完搪塞话,时寻心绪惆怅地瞟柏沉故眼,离开客厅。
事实上,时寻根本不想上厕所。他只是受不那种虚假关心,想短暂地出来透口气。
至于柏沉故,他们也根本奈何不他。
时寻沿着记忆走到后院。
院子里原本秋千已经拆,竟修葺得半分当年模样也看不出来。
孤儿院后院就有个藤制秋千,但院子里孩子们很多,他经常守很久也得不到个空位。
那时他只敢在旁羡慕地看着,即便能偶尔上去荡上几下,也会在有人来时候快速让位。
刚从孤儿院被领养到这里时候,他最喜欢待地方就是后院秋千旁,时常待就是下午。
可当他和这个家熟络起来后,他却又因为家中严苛要求无法常来。
彼时他觉得孤儿院那道墙是牢笼,可当他走出来之后才知道,真正牢笼,是外面无处不在人心。
客厅里,柏沉故看眼腕间手表:“阿寻去也有阵,方便去找找他吗?”
时父没做阻拦,只道句“请便”。
从前厅脱身,柏沉故沿着时寻离开地方向前行。
走廊里十分安静,房间里交谈声从未关紧门缝处传出。
“这马上就要到饭点,再不出去先生就真生气。”
“生气就生气,不想见他们。”
“这次不样,你再不露面先生肯定要亲自来,到时候夫人也保不你受罚。”
阵摔打声明显地传出来,随之而来,还有句刻意压低话音:“你去告诉厨房,今天每道菜里都必须加花生碎,就说是爸说。”
“啊?”
“让你去就去!”
“花生碎……”
柏沉故在心底默念遍,推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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