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认识海连男爵时候,大约在正元纪四百六十三年春天,那个时候他头顶没有那多光环,只是名混迹在红榴港普通打手。就是你们在报纸与小画上见过那种,腰间系着长巾,衣领是方形,背心从来不扣好打手。
春天久梦城是五颜六色。新绽开花枝和前些天为庆祝女王登基时彩带纠缠在起,将墙壁上未来得及洗去血渍悄悄遮挡起来——这座城市伤疤很深,还需要漫长时间来愈合。
伊帕站在大门口犹豫很久,原因是他脚上袜子破个洞,大脚趾已经从那个洞里悄悄探出头,并且还在呼唤其他同伴起从纤维牢笼里越狱。待会他就要见到久梦城最厉害人,传说里那人有双鹰眼睛,可以在黑夜里看清人头发丝——如果他看透自己支棱脏趾头可怎办?
少年咬着嘴唇,悄悄走到墙边,想把靴子脱下来,打算将那个破洞整理下,结果他刚想顺手抖落靴子里砂石,个声音从旁传来,吓得他险些单脚跳起来。
“你在等人?”
伊帕猛地回头,看到个东州人微微歪着脑袋在看他。对方穿着身半旧水手服,面容漂亮得让人有些估摸不清年龄,视线正落在他脚趾头上,伊帕不由涨红脸,连忙用小腿挡住脚背:“是,在等这里主人。”
那人看眼伊帕身后垂芷庭:“海中爵?你找他干嘛?”
“是克利恩先生推荐过来,”伊帕解释着,“前几年在他手下干活,负责鹰归山消息传递,这个月调到久梦。”
“噢……是阿克人。”
“您说什?”对方说是东州话,伊帕没听懂,好在少年并未纠结对方嘀咕,又小心翼翼地问,“您就是克利恩先生说‘引路人’吗?”
“算是吧。你要见海中爵?”东州人朝他招招手,眼尾道白痕随着他嘴角向上微勾,“那就穿好鞋子跟来。”
他模样在东州人中也堪称出色,眼角道刀伤不仅没有折损容貌,反而令他在人群中如航船旗帜样鲜明。他说话声音不大,总是带着点没睡醒鼻音,他用这样声音宣读黑鹫死刑时,哪怕是站在最远处人都能听清……他手掌很薄,但十分有力,既可以操纵七百吨位云中淑女号航行在允海之上,也能轻而易举地扭断敌人骨头。
“克利恩三天前给你推荐信,怎今天才过来?”
“啊,和妹妹起过来,得先帮她安顿住处。”
听到妹妹这个词时,东州人表情明显柔和许多:“那安顿好吗?”
“嗯,女王陛下设立医学院正在招收女学生,她去报名。”伊帕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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