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截去。
“操！他们来
！”水手们惊呼。
喧哗中只有海连和方停澜保持着冷静。“只要能避开第
波
炮击，时间正好足够。”方停澜掌中指南针随着海浪颠簸开始出现摇晃，“
帮你盯着舷尾，你专心开船。”
海连嗯声。第滴雨打湿他眼睫。
两方距离不断迫近，起伏波涛令所有人都不得不抓住绳索以保持平衡。北宏同样不敢冒险在侧浪中调整船身发射侧舷炮击炮，只得继续以七节速度向前，直到距离足够使他们发射船首炮。
“准备——”北宏人在呼喝。
“准备！”方停澜同样喝道。
“开火！”
滚雷般巨响在天幕下响起，七斤重火炮撕开细雨阴霾，在浪尖划出道锋利弧度，直朝着小船而来。
“低头！都低头！”海连厉声命令，手中死死握紧舵盘向右打去，绞车发出尖锐嘶鸣，裂纹绽开。
咻——
有发炮弹击中右辅桅，但更多则擦着众人头顶飞过，被海神张开巨口所吞没。
右辅桅上悬挂风帆失风力，蔫蔫地贴在桅柱上；截断桅杆则如同脱臼胳膊般在半空中来回晃荡，少支桅杆，船速立时慢下来，北宏乘胜追击，立即开始装填第二轮弹药。
“全完，们根本来不及赶到生死滩！”大副看着摇摇欲坠桅杆绝望呼喊。
“哈哈哈哈！让你们相信这些外乡人！”船长近乎癫狂地大笑，“与其被漩涡和飞炮搅碎，宁愿死在这里！”
砰！血花从男人额头绽开！
“那就死吧。”方停澜手指扣在扳机上，男人在云层明灭电光下浮起个优雅微笑，“还有三发，谁想现在和他起死，可以送你们程。”
再无人敢有任何异议，死神绳索套在每个人脖子上，除在怒海中拼命向前外没有其他出路。
“负责绞车水手掉下去！”大副崩溃。
“方停澜！”海连叫道。
男人箭步向前。身后雷声与炮声齐响。
全身肌肉比绞车与舵盘绷得更紧，两人分处甲板两端同时施力刹那，船体亦踏过浪流，以个不可思议角度从无数弹道中穿过，下瞬，这艘载着着五十多人摇曳孤舟头栽进生死滩漆黑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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