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气笑:“还得夸你忍住?”
“那当然,是正人君子,向来坐怀不乱——嘶!”肋上吃狠狠肘,镇海公脸色发白,尾音却是上扬着,“所以好好考虑下吧男爵阁下,与其没走出北宏国界就被天机库人剿性命,不如来和谈笔交易。”
“方停澜,”海连嗤笑声,“你是真正生意人,都要敬佩起你厚脸皮。你弯弯绕绕说这多,总算是摊牌你目。如果不是手上拿着寒音令,你个南宏人,也不会费这大周章,千里迢迢跑到泰燕来救人,对?”
对方没有声音。良久后,才有缕叹息混着晚风传来:“你真是这想吗,海连。”
别这叹气,也别这叫。
胸口像是灌进股泥浆,每次呼吸时都会来回翻搅,将五脏六腑都碾得发疼。他能怎想?身后这个人虚伪,狡诈,做任何事情都在权衡利弊,感情于他而言不过是可以往天平上左右砝码——但他又救他次,这对于向来恩怨分明海连来说,简直快要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绝境里。青年再次低头看眼空空掌心。
刚刚方停澜写下并不是寒音令这个词,而是个人名,伊缇别拉。
伊缇别拉。南境诗歌里司掌爱情女神,可以化身海鸥,将陆地上爱人思念传递到水手酣沉梦境里。
他不知道应该怎想。于是鬼使神差间,海连脑子里想居然是:方停澜这个人,就算是表达想念也要他妈绕圈,真是有病。
38.
方停澜所说安全屋并不算太远,众人赶在月至中天前便已抵达目地。这地方其貌不扬,旁散落着几家农户,甚至还有口水井与猪圈牛棚,俨然座小小农庄。篱墙风灯下站着几名年轻人,见到海连众人从夜幕中出现后终于长松口气:“谢天谢地您总算回来……”
方停澜扬声吩咐道:“后面车厢里有人受枪伤,快去烧点热水,准备绷带药材,让孙老先生准备下。”
手下忙不迭答应,迅速里面抬副担架出来运人,海连也不等方停澜将马勒稳便挣开他臂弯,从马背上无声地跃而下。方才他无法回答方停澜问句,于是剩下时间都是沉默度过,下马他更是长松口气,头也不回地就去马车那边照看伤员。
方停澜看着青年离开背影挑下眉,看来他还得有更多耐心才行。
伤员们都被送往院内进行包扎与诊治,其他人则都来到另处小屋内。方停澜点亮灯台,又示意缇苏诸人请坐:“现在,诸位想问什就问吧。”
使臣们受大惊吓,又憋这路,肚子里早就塞堆问题,按捺不住地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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