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她在跟她那个相好又在吵架,砸很多东西,听着心情就更坏。”
格兰妈妈已经过最好年纪,她靠姿色没法留住那个黑拳场小明星,而拳手越来越大胃口使她靠钱也快留不住他。
拳手骂她年老色衰,骂她居然给自己买劣酒,盘子酒瓶时不时就被掷到墙上,混着女人哭诉男人醉骂扎进两个孩子耳朵里。海连让妹妹捂住耳朵,海语照做,但下只酒瓶迸碎时小姑娘依然会浑身哆嗦。
“你现在就给找个女人过来,老子不想操你,看到你这脸就没胃口。”
“你他妈居然敢说这种话?!你要不是靠老娘养着你五年前就饿死!”
“你找不找?”
海连听见椅子被踢开声音。
“你不许走!”
耳光声音。
殴打声音,哭泣,辱骂,木材摇晃声音,以及种古怪而沉闷呜咽。
“害怕……”海语小声说。
“别怕,”海连在妹妹捂住耳朵手上又加上自己手,“会偷偷过去看看,你把门锁好。”
呜咽声消失得很快,女人声音也随之没有,而男人喘息声依然耸动不停。
不知道过多久,喘息变成如雷鼾声,海连向妹妹做个噤声手势,他则慢慢地走出房间。
大门是虚掩,他推开条缝往里看看,最先入眼是条女人光裸手臂。破碎指甲上沾着豆月光,海连顺着月光再向前看,便正对上双凝固瞳孔。
他应该吓得转身就跑,但双脚像被打木桩般动弹不得;他应该立刻闭上眼睛,但眼珠也被什东西给固定住,被迫和那片死白对视良久。
他脑子里乱极,像是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嚷,但鬼使神差间,有个声音慢慢浮出水面,并且越来越清晰。他不由自主想到白天跳蚤说那句话。
想当打手,手上得见血。
接下来记忆非常混乱,好像是本能在命令着他必须忘却,等到他能清醒开口时,他正满手是血地站在白虎帮两位首领面前,字句说道。
“杀个黑拳手,叫棕熊。”
“那是第次杀人。”海连又喝口酒,时隔多年,他再也不是当年靠遗忘来逃避小男孩,“但是白虎帮人依然不相信,他们嘲弄,说是在鸡血盆里洗把手来冒充。”
“气疯……不,那天晚上就是个疯子,对他们说会拿出证明来给他们看。”
“你要怎证明?”
“你说呢?”海连笑下,这个笑不带任何感情意味,“扭头就走,回到风信街。”
方停澜能想像得出那个场景。瘦弱男孩,满手是血,孤零零走在洒满月光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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