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前。
能让上尉失声惊叫,能毁沙鬼湾东西?海连撇下嘴,打开箱子。
里面并没有安放着什噬人猛兽,病疫毒源,而是整齐排列着二十多枚掌心大小黑色炮弹,硝石气味来源也是这些炮弹。海连小心翼翼地取枚出来,才发现它构造并不像海盗们惯常用迫击炮弹样是球形,而是个古怪尖顶圆柱状东西,他掂掂重量时,还发现炮弹轻重不匀,内部似乎大有乾坤。
“这是到底是什……”他轻声喃喃道。
海连是没有见过,但如果方停澜在这里,他定能眼认出——这东西在十五年前是如何炸开泰燕城大门,又是如何将宏朝人引以为傲城墙堡垒连同他们盲目自信并烧成齑粉。
它不是噬人猛兽也不是病疫毒源,但带给人伤害记忆却要深刻得多,可怖多。
摧城火。
56.
海连沿原路回到女妖号上时,海平面上已经有轮欲露未露光晕,他将借来外套挂回船柱上,解开头发,躺在床上打算抓紧时间小睡会。如海语所说,他太相信自己身手,自己刀,几乎懒得去考虑什前因后果,但之前山洞中见闻不断在脑中盘旋,他翻来覆去没法入眠,只好认命地睁开眼睛。
海连在晨曦中抬起手,虚虚地比个握住那枚弹药姿势。皮肤尚能回忆出光滑弹壳触感,指尖还残留着缕火硝味道。
他凝视着自己掌心,久久没有言语。
等到所有船员陆陆续续起床,海连也打着呵欠坐起来。
他也想明白,这些疑问反正自己琢磨破头也不会有结果,不如等方停澜来直接问他。
海连洗漱完,才去厨房摸块麦饼叼在嘴里,甲板上忽然有人在叫他名字,他循声走上去,喊他那人笑呵呵地朝他亮亮手上烟斗。仅仅是夜不见,男人眼窝便有淡青颜色,鬓角也似乎落几粒风霜。
“找有事?”海连向他船长打声招呼。
“反正咱们在岛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老子走走。”上尉说。
粒芝麻落在牙槽里,海连先用舌头把这小玩意给剔出来后,点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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