趔趄步,几乎是踉跄着歪进房里。他刚站定,海连便关上房门,径直问道:“你来这里做什?”
“正事。”
海连明显不信。
“真是正事,老爵爷知道要你帮杀那个人线索,就过来打听打听,”方停澜解释,“没想到你也在。”
“真?”
“真,详细情况会晚饭后跟你细说。”方停澜笑得脸真诚。
海连皱起眉,对方信口开河时候太多,他仍然半信半疑:“姑且算你没骗,出去吧,换衣服。”
“倒是你骗,海连。”
“骗你什?”
“你之前跟说你家人都死。可如果刚刚没听漏话……”方停澜指指海连身上衣服,“小语是你妹妹?”
青年脸色在灯光下变变,随即强压下来,语气生硬地答道:“没有妹妹。那是子爵夫妇女儿,跟没关系。”
“是吗?”方停澜也不点破,反而感慨道,“看来这位小姐很喜欢你,才能裁制出这贴身衣裳。”
海连垂眸看眼身上,眼尾那道浅白刀痕微微抽:“……大概是吧。”
他也懒得再赶对方出去,匆匆脱下新衣,刚想随手放便被方停澜接过去,男人温声道:“明明很珍视,何必为跟赌气装不喜欢?帮你叠好。”
海连喉头哽,心里愈发说不出什滋味,干脆咬着嘴唇不接话,扭头拿旧衣裳,结果他刚把双手从袖子里伸出来,身边那只东州狐狸忽然又开口。
“你直都对抱有敌意,是因为那场海战里灰沙死原因吗?”
海连听见这话时手顿顿,他先拉好袖子,整整衣角,才回答道:“不是。”
话音刚落,方停澜便觉胸口沉——对方猛地转身按住他前襟,同时脚下个勾绊,方停澜没能掌住平衡,向后栽坐进张靠墙软椅里,支撑旧木骤然受力,发出尖锐吱呀声响。
“方停澜你有完没完!要不是因为外面那两人不喜欢看到佩刀,今天手上什家伙都没带,今天非——”
“嘘,小点声。”
这四个字顿时把海连滔天火气给按回去。
方停澜靠在椅背上,仰头望向海连——如果不是对方目光里含着冰冷怒意,这确实是个暧昧极姿势。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挑下眉:“你还没回答完问题。”
“说不是因为灰沙。”海连说。
“那因为什?”
“讨厌你笑。”
“笑?”
“不喜欢你对笑,对奥布里安,对水银,对任何个人笑。你对熟人,对陌生人,都是个样子,只有那些在剧场里演戏人才会这样笑。水银跟说你有问题,也知道你来缇苏目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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