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和荒唐感令他失语,然后在对峙中败退。
强势几句过后,许益清也颓软,说:“你现在要做就是,把心放到高考上,好好学习,到时候天大地大,你不用再忍他,他也烦不到你。”
“不是。”裘榆被她论调激起情绪,“离婚是你和他离,是你要远离他,你总想总想,关什事!是你不要忍他!你叫忘记,你那眼睛,这脖子,裘禧挨那脚,这些总忘不掉吧?”
“裘榆,离婚不是和他离,不是和他两个人事,是家庭和他家庭,甚至你家庭,禧妹家庭你以为容易,离以后你和禧妹从此就是没有爸爸妈妈人你晓不晓得!”
许益清走到他面前,红着眼睛:“你叫妈妈离婚,离然后喃?然后怎办?”
“然后找个真正对你好。”裘榆顺着说出所想。
“你以为”许益清笑,笑完他,笑自己,“你以为好找?你出去看,你爸爸算好,还知道留着点钱养这个家。费心费力找,再找来另个裘盛世,甚至不如裘盛世。”
“这个世上真心没几颗,你妈也没那好运气遇到。”
许益清挥挥烟雾,去阳台散味。
袁木双臂搭在窗沿,埋头借月光观察自己中指上破口,不见血丝。白日里总吮,伤口干干净净,隐约泛白。
剜下肉都死死闭着门,被袁茶几句话轻易敲开。袁木历来擅长放过自己,件事发生便发生,能躲过便躲,躲不过便承受,他从不试图死究原因,也不执着追求结果。所以袁木很长时间没被什事纠缠过,他由衷希望这是最后件。
把烟灰弹在窗框外水泥墙面,思及这处偶尔也会有人路过,袁木又用手指细细抹净。
对面三楼阳台在此时晃出个人影,按响打火机,冥冥夜色里又多个红色火点。
裘榆到阳台就看见窗边袁木。
下午时候,临上课几分钟,裘榆提前为袁木接热水放他桌上,想着喝可以,捂手也合适。等他很久,第三节课下才出现。问他怎,他只摇头。裘榆知道有事,问不出也不着急,他肯待他身边就坏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都没想过会在凌晨三四点相遇,在意外中两个人默契地只是站着,沉默,趁暗体会当夜彼此存在意义。
裘榆弹弹烟灰,先动。他朝袁木晃晃手里烟,高举起来,背对他在空中划字,点点火光连成亮红色线。
袁木眼看出,裘榆在夜幕上写个英文单词——
“h-i.”
袁木捻熄烟头,拿起桌上手电,朝裘榆闪三下,也开始自顾自乱划。
他不求裘榆认得出。
GN。
袁木写完后把手电转向,光柱直指裘榆胸膛。裘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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