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裘禧看见宣传册被裘榆用来垫着吃小笼包。
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在心里小骂
个回合去
洗手间，刷牙时惊悚地与镜中
自己瞪视。
裘禧歪出头来大声问：“诶凯个恩搞干啊？”
裘榆抬头看她眼：“把牙膏沫吞再说话。”
她呸呸两下含水吐完：“你起这
早干嘛？”
“补课。”
“啊……”裘禧挤过去抢包子，两个到手才反应过来，“啊？”
“袁茶不是让
去来着？”裘榆把半屉都让给她，“没事做，去看看她哥啥水平。”
“水平……挺、挺高。”
对此，裘禧也只发表得出个意见，“哥，你、你去别扰乱纪律。”
课堂设在袁木家客厅，教学工具就张长桌两把靠背椅，还有用铁架支在正中间白板。
裘榆进门时，袁木正拿着马克笔在写题目，背对着他。
这人在家穿戴也十分整齐，换掉人字拖，穿上系带低帮帆布款。
裘禧先打招呼：“袁木哥，哥来旁听。”
袁木笔下停顿，但还是写完“函数”二字才回头，他神色淡淡，礼貌地点头：“噢，请坐吧。”
裘榆看着他没动，袁木瞟眼坐在张椅子上讲小话俩女生，放下笔把裘榆拉到沙发边，小声问：“你带纸笔吗？”
因为离得很近，裘榆目光不经意停留在他颈边青色血管，耳后新生发茬，眨眨眼睛：“没有。”
“还真只是来听啊。”
袁木说。
裘榆客气地回应：“能借你用下吗，谢谢。”
假意提提嘴角，袁木用脚勾来个塑料高凳，挪他跟前充当桌子：“不用谢，还请你暂时在沙发这里将就下。”
“没有事，不将就。”
袁木捧着教案立在长桌前，还没开始讲课，就注意到裘榆已拨开笔盖埋头在空白草稿纸上兀自勾勾画画。
没及时收回眼神，两人猝不及防遥遥次对视。
裘榆眼中笑意盛，笔头点点他身后，说：“袁老师，字好像写错。”
闻言，裘禧和袁茶双双抬头，见袁木默默地把“函”字右侧多余反文旁擦去。
“正式开始上课。”
袁木搁好板擦沉声说。
裘禧高，袁茶初三，袁木把内容分为复习和预习两部分，复习知识早在上周扫完，后期则向高中数学侧重。
他没板眼地按教材备课，而是将高中所有章节先整合后划分，整理出树状图，脉络清晰地输出，为她们重建个知识体系。
袁木真有站在讲台上做老师气质，白色长袖半折挽至手肘，温和目光在指间教案与面前学生之间沉静梭巡，尤其是回身板书时，撇捺竖点写得缓慢仔细，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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