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窗边雅座上,小火炉“咕噜咕噜”地翻腾着热水,殷晚拢着衣袖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如同幅画。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雪花飘落声音无声,倒是北风呼啸而过,卷起雪花飞舞盘旋。
小谢和李桥坐在另边,同束台叙说分别之后踪迹。
当初四人在长留分别,束台和殷晚回到京城,小谢和李桥则四处云游,天上人间,地府幽冥,走过许多地方。
后来西王母给小谢传讯,希望他回蓬莱与族人共商大事。小谢没有回信。他们两个人打定主意不回头,昨日种种便都要狠心抛下。对小谢来说,抛下身上担子是种解脱,又是种新折磨。不负责任愧疚感日益蚕食着小谢心,在西王母传信来那刻达到顶峰。
“想过很多次要不要回去,”小谢捧着茶杯,“但真很害怕。”
他在天庭同仙族周旋万万年,脖子上像是勒根绳子,每过天,绳子就紧分,叫他时时刻刻透不过气来。后来他假死落入凡间,流浪万三千年,人情冷暖,世事凉薄,叫他尝个遍。以至于他在恢复记忆之后,第个想法便是逃避。
束台看小谢眼,道:“你做没错,西王母本来也不希望你回去。”
小谢如果出现,便是太子长琴,神族至尊,他威望要胜过西王母,难保不成为西王母阻碍。
这般想想,西王母确实会觉得不公平,长琴和束台都算不得合格君主,唯有西王母,有野心有魄力,为何这多年神族中竟没有她声音?
束台想到这里,看眼旁殷晚。
小谢继续道:“据西王母传信之后没过几日,们就听说西王母以上神献祭消息,急忙赶到蓬莱。”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小谢根本不信,西王母与束台与自己,那是多少年情分。他们几个自小起长大,之后束台继承长留,西王母继承蓬莱,长琴久居天庭,即便如此都不曾断音信。这般情分,西王母怎会将束台献祭给天道呢?
然而事实如此,小谢和李桥赶到蓬莱时候只看到九殷带走束台。之后神族大军进犯天庭,每个人心中战意前所未有高,所有人站在起,状若疯魔。小谢看头皮发麻,同李桥道离开蓬莱。
“其实这段时日们直在上界,”小谢道:“神族大军最开始时候势如破竹,屡战屡胜。天庭军队步步败退,几乎退守南天门。可是后来,司战上仙率领大军偷袭,于天河大败神军,此后神族便不是长驱直入状态。”
李桥接着他话,“天庭建立许多年,他们等级制度不仅严密而且成熟。反观神族,哪怕到今日,神族依旧是部落联合,强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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