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共饮杯。殷晚跟着站起来,拿着手里酒杯,扫视过席间众人,而后拿起酒杯,饮而尽。
宫宴之上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樊渊却依旧安静不得。
束台躺在宽榻上睡觉,细长枷锁锢着他四肢脖颈和腰间。他没有束发,及腰长发同纷乱衣衫起缠绕在束台身上,而他依旧睡很沉,无知无觉。
“你越来越虚弱。”九殷站在那面壁画前,视线略过粗糙线条。
束台气息微沉,“不劳你费心。”
九殷淡淡看眼束台,“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束台终于愿意睁开眼,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九殷,“你到底想要做什?”
九殷转过身,看着束台,声音里有些低落,“总不会害你。”
束台低着头笑笑,“害人方法很多,你向来用都是最狠那种。”
九殷不再说话,不知道什时候起,束台面对他不再有诸多情绪,更多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言,旧事无从忆。
“看起来你真很喜欢他,”九殷道:“为他,要同彻底划清界限。”
束台沉默好会儿,抬起眼,看向九殷,“终生,怕是都没有办法同你算分明。”
束台知道,他同九殷那几万年时光,是拉扯不清块化掉糖。往后神族与仙族,神族与天道,也免不要束台与九殷对峙。
每每想到这里,束台就觉得对不起殷晚。
“你走吧。”束台不再看他。
殷晚结束宫宴,进樊渊来找束台。他还穿着他宫宴那身衣服,华贵暗红色亲王冕服,贵气浑然天成,夹杂着两分不易察觉凌厉,是完完全全个位高权重者样子。
束台感觉到殷晚来,强打起精神等着他。
殷晚步履如风走过来,却眼就看到束台苍白面色。
他脚步顿顿,走到束台身边。
束台扯扯他衣服,“好好看衣服呀。”
“你想要话,也给你做两身。”殷晚语气很平静。
“不用那麻烦,”束台笑道:“看你穿上好看就行。”
殷晚没说话,他拢拢束台散乱头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事瞒着?”
束台抬眼看向殷晚,殷晚也看着他,手下动作轻柔,声音也轻柔,却透着股不容置喙。
“你知道,你瞒不。”
束台眼中有些无奈,他看着殷晚,如实说道:“觉得,好想越来越虚弱。”
殷晚眉头皱起,面色凝重。
“自从回到樊渊,便觉得樊渊在吸收身上灵力,偶尔离开樊渊,回来后总是更加疲惫。”束台道:“这大约是天道对惩罚,长留之行做下太多违背天道事。”
束台见殷晚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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