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模糊,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身前,颈间片湿痒,伴随轻微疼痛感,他挣脱梦境,睁开眼睛。
“周也善。”他看清人,弄清状况,冷静强硬地叫他名字。
周也善两手撑床,虚虚跨坐在宋野枝身上。他抬起头,视线停在宋野枝颈侧,似在欣赏,过几秒,若无其事地笑:“你醒?”
宋野枝手指微动几下,在蓄力,拳头砸到脸上去,沉闷声响,周也善从床上摔下来。
这觉睡得过于沉,宋野枝头昏脑胀,手脚发软,勉强从床上爬起,没有多余话和表情,咬着牙径直去卫生间。
周也善捂着鼻子在原地缓会儿,起身跟去。宋野枝正站在镜子前,仰着颈,看那个新鲜吻痕,粉色紫色掺在起,那块,不大,很碍眼。他寒着脸,拿沾水毛巾使劲擦数下,然后拉合衣领,掠过周也善去客厅拿包走人。
开门之际,听见周也善在身后说:“你硬|,是不是?”
宋野枝转过身,看他。周也善倚着墙,也看他,笑着,很无所谓。
如今,他浑身散发着破罐子破摔丧气。
宋野枝低低头,不再给他目光。
“周也善,你越界。”
砰下,大门合闭。
走在冷风中,混沌脑子被拍打得更混沌。路拖着脚步走到补习班大门,他驻足,转身看眼来路,没有周也善身影。又抬高视线,望向不远处那座医院大楼。
他至今未寻到易青巍和他之间差错出在何处,双方也都默契地粉饰太平。但在宋野枝看来,很多事情正朝不可预料方向发展,如轰鸣而过火车错轨,不明前路。
周也善终于忍不住出格。
而宋野枝呢,又何尝不想。
却不得不兀自压抑倾诉欲望,独吞甜蜜与痛苦。
小叔,被梦魇住。
梦里全是你-
下班回家,李姨在厨房忙活,后倾身子向外喊:“回来啦?”喜滋滋,“这段时间都回这早,真好,汤马上好,今天晚上咱吃炖猪蹄啊。”
易青巍弯腰脱鞋,应:“早吗,还去趟宋叔家帮宋野枝拿书呢。”瞟眼楼上客房房门,接着问,“姨,宋野枝回来没?”
李姨顿下,握着汤勺走出来,放低声音说:“回来啦,但看着孩子心情不怎好,问他怎,闷头闷脑说没事,把自己锁屋里。”
没等李姨说完,易青巍脱外套马上往楼上走,步子越走越缓重,半道停,脸苦思地又下来,说:“吃饭再去叫他。”
李姨举着勺子指他下,笑笑回厨房去。
易青巍知道笑他什,笑他笨拙,多虑,不果断,失去和宋野枝亲密交流技巧,和勇气。
盛满汤大瓷碗搁到玻璃餐桌上,房门应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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