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看着走进来
人，他身上披着毯子，毯子里面是那件湿
衬衫。黎楠眼睛微红，若是他有尾巴，想来也应该是无精打采耷拉着。
周宴跟他同平常
样闲话，问道，“你去酒吧干什
？”
“打工啊，”黎楠回答。
“为什打工？”
“缺钱呗。”周宴问什黎楠答什，罕见听话乖巧。
周宴带着笑意问道：“那你为什穿
衣服？”
“于泉说让穿成熟点，别让人看轻。”黎楠拢着身上毯子。
“哟，于泉也知道？”周宴用他惯有那种预备秋后算账语气道。
黎楠却没有对此发表看法，他沉默很久，问他，“当年你是不是就是被他们带走？”
周宴默默，只是说，“你困不困？”
黎楠摇摇头，“睡不着。”
周宴叫他坐下来歇会儿，问：“为什睡不着？”
黎楠不说话，但是周宴猜得出来。黎楠年纪实在是不大，对于他这样还是孩子人来说，只要碰上事就都是大事。他们还没学会调节情绪，脑子会不由自主被这些事挤满。
周宴温声道：“你坐下来吧。”
黎楠便坐在沙发上，周宴问他，“有什烦恼吗？说来听听？”
黎楠吸吸鼻子，道：“把人家酒吧砸，得赔吧。”
“明天让人去赔。”
“那个男人呢？你都快把他打死，他怎办？”
“他在清醒情况下使用信息素控制Omega在先，”周宴道：“就算有官方介入调查，也是无辜。”
黎楠松口气，过会儿，慢吞吞道：“还有沈河，他因为被打，这份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会让人给他赔偿，如果他愿意，找人给他安排份工作。”周宴温声道：“你爸妈那边去跟他们解释，父母这边更不用你操心···还有问题吗？”
黎楠摇摇头。
周宴道：“打电话叫人送你回去。”
“别吧。”黎楠道：“这晚，你那助理不得休息。”
周宴道：“那你先在沙发上将就晚，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
黎楠说好。刚想躺下，他忽然想起来那位年长Omega嘱咐，问道：“你现在难受吗？”
周宴克制说，“还好。”
黎楠问道：“那你要闻闻信息素吗？”
周宴身子顿，喉咙动动，道：“这句话不能随便讲。”
“知道。”黎楠看着他，眼眸像水中黑珍珠，湿润明亮，“你要闻闻信息素吗？”
周宴思考之后很快点头，黎楠走近他，隔着道防护栏，放出点信息素，清清淡淡柚子味，中和过于浓郁白檀香所带来心烦意乱，也缓和周宴剧烈跳动到几乎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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