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登虹市才刚刚进入初夏,月明大厦恒温系统就启动。
凌泠和他老板卓湃已经在十九楼会客大厅里等将近四个小时,下午点钟就过来,现在快五点,外面西斜太阳都屁股,凌泠对面会议室大门开又关,关又开,还没轮到他们。
临近傍晚,大厦里恒温系统调得并不那适应人体,太冷点,凌泠只穿着件单薄西装和衬衣,浑身又冻又僵。
他忍不住拉拉领口领带,从心底冒出些焦躁不快。
水也没得喝,他有些口渴,但这边没工作人员搭理他们,除刚到时候,漂亮又傲气前台盯着凌泠脸,很不礼貌地挑眉看会,而后把他们引导到会客大厅,简单交代几句,说轮到他们时候小潮助理会通知他们进去,然后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
凌泠本以为这次提案像往常那样,两个小时就搞定完事,没想到干耗整个下午,轮都还没轮到。
为这个案子他整整耗费两个月心血,身为公司首席主案设计师,卓湃郑而重之地跟他讲过这案子重要性——这是财大气粗却又无比保守月明集团成立二十五年来首次公开招标,针对集团旗下王牌产品——“自在香凉茶”品牌形象全面升级,案子名气大,预算高,卓湃志在必得。
刚接手案子时候,凌泠例行对月明集团做不少背景调查,毕竟集团那份公开招标书里给出资料非常笼统,几乎没有参考价值,很多功课都要竞标者自己去做。
卓湃也没闲着,专业上东西他帮不凌泠,但他人际关系网强大,给凌泠扒来不少月明集团高层绯闻轶事。
凌泠觉得卓湃根本本末倒置,他对这些富人八卦不甚感兴趣,但卓湃在耳边嗡嗡嗡地讲得多,凌泠听到唯有参考价值信息,便是主导这次自在香凉茶品牌形象升级,是月明集团创始人沈旌小儿子,刚刚大学毕业回国沈鸣玉。
本着“擒敌先擒王”道理,乙方这边头等大事便是要搞清楚,沈鸣玉是什人?
凌泠拿到些关于他资料,即使卓湃这样关系网能找到资料也不多,连张清晰点照片都找不到,皆因为沈鸣玉从小学毕业就去国外念书,直到大学毕业才回国,卓湃找到资料都是从外网社交平台上扒来,沈鸣玉没有自己社交账号,图片还都是别人账号里发,凌泠张张看过去,大多都是各种party上狂欢烂醉模样。
唯有张清晰,是辆肇事新闻图片——沈鸣玉脸梦游样,蹲在被撞毁超跑豪车旁边,那是辆被撞得面目全非宝时捷918,而沈鸣玉表情看起来很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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