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有知觉后
第
反应就是疼。无休无止疼。每块骨头都被拆开
分解，身体好像分崩离析。
疼到后来意识就跟身体分家，沉浸在片无边际深海里，飘飘悠悠，放眼过去都是茫然空荡死寂。
无论他怎
努力都醒不过来。
病床上人还在昏睡，用大量止痛剂来缓解疼痛。
面色虚弱苍白，高大骨架只更凸显出这种不堪击。
肖舟笔直地站在病床前看着，在白色床单覆盖下，人就显得没有血色，总有种颓败死寂感，看人心慌。
有人过来叫他，“小舟，换班，你要不先去吃饭？”
穿着制服身体动下，肖舟转过头，对来人说，“没事，
不饿，你们先去吧，等你们回来再去。”
那人探入个头，“你总盯着他看什呀，看他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这两天白班夜班都你上，你太累，们都挺不好意思。”
肖舟这才收回视线，离开病床，往病房外走，“反正没事，这里也可以休息，你们要是有事不能值班，就来，还能多赚点加班费。”
那人嘿嘿笑，“你人不错，放心，实习期肯定没问题，们都给你说好话呢。”
肖舟冲他笑下，虽然眼睛里痛苦快要藏不住。
因为江成远拒绝探视，他们直见不到人。只能等里头传消息出来，好在他们不惜财款，消息灵通，因而江成远刚出事时他们就知道。
那时正赶上监狱里招临时工，竞争不算大。肖舟去应聘，季阳疏通关系，最后成功进来。进来后，塞钱跟人换班，几经周折才调过来守在医院。
来这第天江成远刚做完手术，昏睡到现在，肖舟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过话。
看其余两人都去食堂吃饭，肖舟重新走进病房，把门锁，搬把椅子坐在床边。
床上人闭着眼，只能听见仪器运转声音，没有别人干扰，肖舟又可以安静地打量他。头发被剃短，短能看见泛青头皮，脸颊瘦到凹陷下去，几乎有点脱相，因为发烧而有层薄薄红，嘴唇干裂起死皮，肖舟看着不舒服，就起身拿棉棒沾水给他滋润，等唇皮吸饱水服帖，他才满意。
次日傍晚时候，江成远终于醒过来。
肖舟在外面买包子，听到消息飞快地跑回来，五楼等不电梯，直接跑楼梯冲上来，撑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匀才走进去。
江成远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盯着他眨不眨，“还以为在做梦。”
肖舟快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然后弯下腰，俯身去抱抱他，把脸贴在他胸前，“你醒。”
江成远动不，任他抱着。“怎进来？”
“正规途径。”肖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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