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松软皮革戴久还是会磨破皮肤,尤其是被人强力拉扯后。
江成远把项圈从他脖子上取下来,用买回来药膏给他涂抹伤处。
肖舟坐在床沿,困于江成远两腿之间,垂下眼就能看到江成远专注为他擦药样子,这种耐心与关切,明明以前他会感到种宁静愉悦,现在却难以承受。
他感觉精疲力竭,没有力气再跟他耗下去,“这个能不要再戴吗?不会逃。还有脚铐不是吗?”
江成远动作仍然轻柔,“知道,但如果不知道你在哪里,会让焦虑。”
“你没觉得你这样很不对劲吗?”肖舟有些痛苦,他总觉得江成远样子已经到种偏执程度。他从前总是理性有余而感性不足,现在整个人却像休眠火山爆发样发不可收拾。
药油清凉,涂在伤口上会有点刺激,江成远力道无意识加重,“你不是说爱吗?为什现在连留在身边都做不到。”
“是爱你,是自作自受。可再这样下去,快要疯。”肖舟闭上眼,缩起脖子,几乎下意识地在躲避江成远触碰。他被关在这个地方,不见天日,没有终期,生活切都掌控在江成远手里。他不恨江成远,却还是难以避免倍觉恐惧和陌生。
等药终于涂好,江成远收起小罐,用纸巾擦手。
“想去看妈。”肖舟低低哀求。
江成远略犹疑,最终没有在这件事上多为难他,“嗯,会陪你去。”
在肖舟催促下,第二天他们就去医院。
肖舟已经很久没出来过,但因为忧心母亲,路上也没有觉得多畅快或者多新鲜。
刘霞精神还不错,询问医生后,知道恢复状况也不错,身体强健不会有太大问题。肖舟大大松口气,他坐在床边给刘霞削苹果,江成远则被个电话叫走,片刻后回来,说有些事要处理,让肖舟在医院里等自己。
肖舟愣下,眼睁睁看他走,就转过身来接着削苹果,削着削着他猛然站起来,瞪大眼,胸口上下起伏,反应过来自己是自由。
这是个圈套吗?肖舟疑惑焦虑,在病房里来回走两趟。最后还是决定,就算是圈套也要试试,反正江成远并不会真拿他怎样,不会有比现在还差情况。
跟刘霞告别后,肖舟先去趟卫生间。脚铐是个祸患,得把这玩意儿先毁,用马桶盖狠砸两下,尖锐瓷片边缘弄伤小腿出点血,但不严重。肖舟知道这玩意儿弄坏后肯定会报警,提醒江成远,所以给他时间不多。
从医院出来,叫车去车站。肖舟想过,他打算先离开这个地方,让彼此冷静段时间。他还是对江成远抱有些期待和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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