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还是硬着头皮说，“魂不守舍
，从他回来
就没见他开心过，哥是很固执人，认准事就不会变，心肠又软，没见过比他更好骗人
，如果不是真过不去这个槛，他不会这样逃避。”
江成远在原地僵站会儿，半天才说，“你觉得他在逃避？”
“是。”
沉默片刻，江成远似有些怔忡，再开口时他半垂眼，敛去犀利神色，就这样轻易妥协，“再等他十天，到时他来见，或者去找他。”
江成远走后，肖舟才出来。肖平嘉招呼他吃馄饨面，面都泡发，和馄饨糊在
起，虽然卖相不好，肖舟还是慢吞吞地吃。吃到半，肖平嘉伸手到他眼睛下摸摸，然后摊开手给他看，有些忧心地说，“哥，你怎
哭？”
肖舟愣下，摸摸眼下，确有些湿湿水痕，但他也没觉得多难过，怎会哭？他咽下嘴里东西，干巴巴地问，“你刚刚怎跟他说？”
肖平嘉缩回手，“说你不在家。”
肖舟点点头。
肖平嘉戳戳碗说，“他说再等你十天。”
肖舟低低叹气，嗯声。
十天会有什改变吗？无非是把时间延后罢。江成远是喜欢正面解决问题类型，而现在他能有耐心地去等，已经是种让步态度。还能期待什？期待他道歉或者改变行为方式吗？肖舟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那不可能。个极度自负人，在专业上达到相当高度，怎会因为局外人三两句话，动摇自己观点？
肖舟推开已经泡稀烂面条，内心也是同样疲软不堪。其实相比于江成远利用自己来给蒋文浩脱罪，忽略自己感受，把案件结果放在高于切位置上。他更无法接受是江成远选择相信蒋文浩说辞，在法庭上做出颠倒黑白辩护，毫无自己态度，就像网上那些评价样，助纣为虐，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用这种词来形容江成远。
肖舟眼睫颤动，有种山岳崩塌溃败无力感。
他曾经以为他知道江成远是什样，冷漠严酷表壳下，内在敏感而温柔，但现在他却感到陌生。在这基石都崩塌以后，他最大感受就是怕，怕是看起来完美强大人也有裂隙和空洞，只要锤下去，所有都会倏忽倒塌。所有付出爱恋，是空中楼阁，是脆弱泡沫，建立在想象之上。
肖舟猝然站起来，凳子脚发出刺耳声响，肖平嘉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闪而过涕泗横流张脸，再想细看时，就已经被肖舟藏起来，用手背和衣袖慌乱地抹去。
肖舟拿钥匙手机去门口换鞋。
肖平嘉急急地问，“你要去哪？”
肖舟低着头，将脸藏在发丝遮掩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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