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没想到,江成远要回地方,目地竟然是座海岛。
他们从直升机上下来,这里仍属国界之内,但在太平洋个不具名角落。孤零零座海岛,中间耸立多山,连纵成形,边缘是延伸入海冲积平原,从空中俯视,海岛形状如美人倒卧,又因为森林茂密远看像块碧绿翡翠石。
直升机降落后,就有人来接引。肖舟跟着江成远,他走得慢,渐渐落在最后,耳边传来海鸥鸣叫和海水拍打沙滩声音,他不由后望眼,海浪从远方涌来,水天色,大海无边无际,望不到头。
他看着面前碧蓝澄澈海水却感到阵眩晕。
他怕水,这是个很少人知道秘密。虽然他十岁以前还参加过校游泳队,拿过奖牌,他在水里自在得像尾白鱼,灵活敏捷。
但这些在10岁时候就变,他们家去乡下玩,和村里孩子去河里,那时候肖平嘉还小,正在最闹腾年龄,水性般胆子却大,结果意外脚抽筋,在河中央扑腾。
肖舟下水去救,肖平嘉比他小两岁,块头力气都不小,尤其溺水时,求生本能让他死死缠绕着向他伸出手人。肖舟挣上来又被拉下水,呛好几口,好不容易把人推上岸,肖舟自己却没力气,个急浪打过来,他就被浪淹没头,转瞬间就不见踪影。
其他小孩去叫来大人,群人顺着河下游找,绳子系在腰上下水去摸。最近正值雨季,河水涨潮泛滥,水位比平时高许多,连个成年人都站不住,何况个10岁大小孩。
从白天找到黑夜,大家都绝望,觉得人活不,最后却在河下游个浅滩上找到被冲上岸肖舟。他运气好,抓到横在河中央根树杈子,可刚爬上树杈子就被冲折,抱着木头浮浮沉沉,熬过个白天才好不容易找到陆地。
他是有大福,命这硬,不知道淹死多少人河收不他。
说是这样说,肖舟却再没胆子下水。看到水就犯晕,刚开始连洗脸水都要缓阵,后来去做心理治疗,才好点。
先是看到弟弟在水里挣扎,后是自己落水,从白天挨到晚上,被水浪打晕又清醒,汹涌没顶水变成场醒不过来噩梦。回来后他夜夜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害怕闭上眼醒来时他还在那条河里,并没有获救。
“怎不走?”原先走在前头江成远折回来找他。
肖舟从海方向转回头,低声说,“第次看到海。”
“喜欢海吗?”江成远拉过他手,攥在掌心,牵着他沿着人工开辟出路走。到路口会有车来接。
肖舟说不好,海很漂亮,但他因着以前事并不能公平地欣赏。
江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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