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啄是被林宵白在外面拍门吵醒。
“起来起来起来,再不起床早自习都要错过。”
懒洋洋到丧气语气,但却比宿舍楼道喇叭里每天早上六点五十准时播放《精忠报国》还要吵。
许啄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坐起来。
墙上挂钟滴滴答答,两枚指针刚刚好相交成六点五十角度。
许啄又挺尸状躺回去。
早自习第遍预备铃七点半打响,许啄通常会伴着“狼烟起江山北望”再睡十分钟。
门外闹铃还是那有气无力。
“快起快起快起,再不起来不及回学校补作业。”
“……”
许啄睁开眼睛。
他昨晚也没写作业。
林宵白已经不是第次睡眼朦胧地把脸贴在墙上等待门内人走出来,但这还是第次,从贺执房间里走出不是贺执人。
好绕口。
简而言之,许啄昨天睡是贺执房间。
豆浆被吸到半,沿着吸管回塑料杯中。
林宵白上辈子大约是饿死鬼投胎,口下去半碗豆腐脑就不见。
他咂咂嘴,瞥眼对面似乎还在出神小白脸:“不过执哥这几个月直很忙,晚上很少回家休息,你也不算鸠占鹊巢。”
看不出来他还会用这多成语呢。
毕竟是关关且鸟发明者,林宵白边囫囵着剩下那半碗咸豆腐脑,边在心里暗暗揣摩他这回应该是没用错词吧。
他老爹说过,只要学会认字认半,中华汉字半壁江山便尽握手中。
鸠占雀巢鸠字他倒是从“关关雎鸠”那认识,但雀巢……这词儿雀巢咖啡商发明?
对面坐个不动声色文盲,昨晚又在另个盲形于色文盲房中睡宿,许啄垂眼喝着热乎豆浆,心里开始默写鸠占鹊巢正确写法。
“哎哎,”林宵白突然想起来什似,特别八卦地靠近矮桌对面小白脸,“那个,你到底是不是关关且……关关雎鸠啊?”
短短不到天光阴,他竟然被三个人问相同句话。
许啄松开吸管,最后次摇摇头:“不是。”
林宵白松口气。
“太好,就知道你不是。”
许啄眨眨眼睛。
林宵白突然有些激动:“都说,那关关雎鸠简直就是屠皇,A爆全场,怎可能是你这个小弱鸡嘛!”
这会儿已经七点二十五,还差五分钟进校门就要被教导主任记名字,但聊到游戏,林宵白便彻底忘自己还要回学校抄作业事,立刻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起来。
“还记得去年冬天,与执哥肩并肩缩在YASO角落,执哥在角落里戴着耳机睡觉,在角落里戴着耳机看直播,屏幕上,关关且鸟以己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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