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板正,不像上次见面,西服还是皱皱巴巴,点也不讲究。
许啄目光正放在男人宝石袖口上出神,便听见对方又叫他声:“小啄啊。”
“嗯?”
“今年家长会……”许暨安顿顿,没回头,“可能不能给你开。”
“……”
许啄垂下眼皮,语调仍然平淡温和:“您忙,没关系。”
许暨安是忙,但也抽得出个家长会闲暇,只不过他抽出来时间受益者第顺位并非许啄,而是他亲生儿子许偲。
家里面不是只有个大人,梁妍作为全职主妇倒是时间充裕,但她每年到家长会前后必犯头痛出不家门,许暨安还为此和她关上门吵过架。
吵架结果就是下次家长会两人都出门,许暨安继续为许偲开会,而那天下午梁妍和小姐妹逛街逛得太开心,忘时间。
十二岁许啄在教室门外等她很久,直到天黑时候才收到条致歉短信——“小啄,对不起啊,婶婶今天真是忙糊涂,现在赶过来大约也来不及,老师有什事定让他联系啊。”
他和许偲不在个学校,许暨安也赶不过来,而梁妍赌死他不会告诉小叔。
许啄当时捏着自己全科第名试卷从墙边站起来,笑着心想,其实梁妍也是个很有意思人,至少对自己是这样。
当然,这事也没瞒多久。许啄没提过,也不知道许暨安怎知道,只是在某个晚自习后,他接到家里座机来电,没人应答,但远远却有很激烈吵架声。
男人骂女人刻薄,女人骂男人有病,骂挺久,许啄戴着耳机,在背景音下写完当晚数理化作业。
笔刚停下,电话就挂断,而梁妍短信总是那及时。
“估计是家里阿姨打扫卫生没留神把电话给你拨过去,半个多小时呢,没打扰小啄学习吧?”
他编辑“没有”发送过去,起身走到阳台上,给许偲拨个电话。
被挂断。但挺好。
在家时候许偲手机永远会被梁妍关机藏好,而现在能拨通,还能被挂断,说明许偲去上学,今晚不在家住。
挺好,梁妍还保留些理智。
那件事以后,许啄就再也没有家长来开过家长会。
没办法,就像电话里,梁妍和许暨安吵架时说那样:“你儿子从头到脚身都是病,你还去没完没操别家儿子闲心,你是不是也病得不轻?”
这句话说完通话就结束,许啄不知道许暨安是怎回应,但大约也猜得出来。
因为没过多久,在许偲生日时候,他们“三奶奶”就病重。
许暨安在补偿他。
有过怨怼吗?许啄已经记不大清。但是个生下来便无父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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