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祁达,乔幸上楼,他总觉得有什事情没做,但却时想不起来。
吃完晚饭,温长荣回到卧室拿出几瓶药,白白红红药丸躺在掌心,也许是有很长段时间没吃,男人难得地停下来看看服用说明。
温长荣患有严重躁郁症,听说是年少时期就有毛病,生理性,后来断断续续治疗很久,在大学时期初步痊愈,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犯病,接手温家之后更是少之又少,只有在情绪波动特别激烈时候会有复发可能。
男人上次犯病,好像要追究到四年前去。
看完服用说明,确认手里药丸没错,温长荣刚仰头要服药,乔幸却看到书桌上敞开笔记本电脑和杂乱文件,提醒道:“先生,那些药不是吃会困吗?您晚上还有公事要处理吧?”
“嗯。”温长荣应声,还是仰头把手心里药吃。“先吃吧,晚上应该不会处理很久。”
“哦……”
温长荣都这说,乔幸自然不会再说什。
……
窗外日落月升,温长荣说‘不会很久’却眨眼就是四个小时。
乔幸躺在男人身后大床上,曲着腿晃着脚丫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动作间很安静。
温长荣有个习惯,在卧室干活时候就很喜欢有个人陪着,什都不用干,安静地待着就行。
这样细小要求,作为‘三好小情人’,乔幸当然得尽职尽责地做到。
温长荣那边电话个接个,键盘也快被敲得起火花,‘质检’、‘公关’、‘法院’、‘赔偿’等词汇再飘进乔幸耳里,时钟指向23点,乔幸揉揉发酸眼睛,抬眼去看男人尚且在忙碌背影忍不住打个哈欠,他想,温长荣今天要是忙到半夜,那他可就惨。
熬夜皮肤要变坏。
电话轰炸稍微结束会儿,温长荣正低头写着什报告,电话忽然又响。
不过这次男人没立即接,而是看屏幕几秒,才接起电话来。
“……父亲。”
这两个字出来,乔幸连刷手机动作都轻。
父子两关系般,温老爷很少打电话来,这次特地打电话来询问,想必事情有些严重。
温长荣那边停下写报告动作,专心讲着电话。
“已经联系过法院。”
“公关部已经出方案,看过,没问题,只是现在时间太晚,明天会正式出通知。”
“目前还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但新闻稿压不住多久,不过没关系,会公关好。”
“是和他谈。”
“问过,钦澜说他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追究没意义,之后再……”
温长荣话还没说完,乔幸就听到温老爷愤怒声音穿透听筒。
“不知道?!沈钦澜是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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