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苦药汤喝那久,连个孩子影儿都没有,要你们有何用!”内殿里,女子声音尖利,随即杯盛满热茶茶盏扔出来,扶桂不着痕迹地躲开,另个太医就没有这样好运,热茶泼他身。
扶桂与另个太医块跪下,里间宁昭仪贴身侍女低声劝几句,叫几个太监出来打发太医们离开。
秋雨场接场,满地湿漉漉。扶桂回到太医院,刚进门,就见屋檐下站着个人。那人身着暗缎披风,宝光内蕴,正伸手逗弄着笼子里画眉。
“那是东宫红人,郗真郗大人。”身边给扶桂撑伞人殷勤介绍,“听说小扶太医也是九嶷山出身,那你们还是师兄弟呢。”
扶桂只笑笑,没有说话。
身边跟着人都走,扶桂走上台阶,笑道:“稀客呀。”
郗真回过身,眉眼含笑,道:“混得不错,都成御医。”
扶桂嘿嘿笑两声,“托福托福。”
两人说笑两句,进耳房里说话,扶桂叫人拿些热茶点心,郗真道:“不必忙,不吃。”
“知道你不吃,”扶桂道:“吃。”
他咬口点心,又喝口热茶,这才悠悠地叹声。
“你什时候进皇宫?”郗真道:“怎不来找?”
扶桂摆摆手,“听说你现在是世家眼中钉,可不敢靠你太近。”
郗真嗤笑声,道:“就是没有,你现在这日子也不好过呀。”
听见这话,扶桂又叹声,“也真没想到,做太医这不容易。后宫那些娘娘们都牟足劲儿想要孩子,可是你说,这孩子是们太医能造出来?找们撒什气呐。”
郗真笑,道:“所以,来给你条康庄大道。”
扶桂顿顿,道:“说来听听?”
“东宫缺个大夫,”郗真道:“太子身体不好,却不爱用贵妃或者陛下人。”
扶桂想想,道:“太子脾气怎样?”
郗真顿顿,如实道:“脾气不大好,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那还是”
“不过很大方。”
“可以。”扶桂积极点头,“可以。”
二人说定,郗真便不再多留,径自出宫。车马辚辚,行走不知多久,马车忽然停下来。
郗山隔着帘子,道:“少主,宣家主请见。”
郗真睁开眼睛,他掀开帘子,见宣云怀坐在另架马车上,神色有些严肃,“郗公子,请借步说话。”
郗真想想,点头应下。
马车改道,路驶去青湖边。郗真从马车上下来,拢拢披风,走进湖心亭。
宣云怀看眼郗真,又看眼郗真身边郗水,道:“有些私事与你说。”
他想让郗水离开。
郗水看看郗真,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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