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郑海川整宿都没睡好,第二天大清早他还是早早地就爬起来。先去维修店告个假,又回家伺候小侄儿起床洗漱吃饭,忙就忙活到九十点。
在得知郑嘉禾手臂骨头可能有问题之后,郑海川连拿东西都不让小朋友动手。郑嘉禾洗脸穿衣郑海川都上手帮忙,刷牙也盯着郑嘉禾用左手。
“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海川甚至在临出门前,从衣柜里翻出自己件旧背心。他用剪刀从中间剪开,笨拙地给郑嘉禾右手套个悬臂带——布面贴在手肘下方,背带系在脖子上。
“幺爸……、是不是要死呀?”
关门下楼,郑嘉禾坐在郑海川胳膊上,随着郑海川下楼梯脚步,身体颠颠,期期艾艾地用左手攥着郑海川衣领问。
“咄!乱说啥哩!你好好,死什死!呸呸呸!”
郑海川心里暗骂自己大老粗,光顾着自己忧虑,没好好安抚小禾苗情绪。虽然4岁小娃娃看上去还不懂事,但他们家小禾苗从小早熟,昨晚他和律医生些对话肯定还是被小朋友听进耳朵里。
“禾苗儿,乖啊,莫怕。”郑海川走在路上,单手稳稳地抱着没几两重小侄儿,另只手则轻轻在郑嘉禾背上拍着,“咱们就是正常去医院检查身体,就跟……就跟你每次画画前,都要检查蜡笔尖不尖样,正常。”
郑海川也学起祁聿法子,试图用通俗易懂方式给小朋友讲道理。
只不过他效果不太好——
“那不尖咋办?要磨尖吗?”郑嘉禾恐惧地抱住自己右胳膊,瑟瑟发抖,“,还遇到过笔尖断蜡笔嘞!吕老师说要砍下截再削!”
“呜呜,幺爸,,手也要被砍断吗?”
“哎呀,不是,不是,手咋能和笔样!”郑海川被郑嘉禾哭得慌神。
他恨自己嘴笨,要是律医生在这肯定能简单就能给小朋友讲通,可轮到他,他只能慌里慌张地解释:“莫怕莫怕,们就是去做做检查。最多吃点药,睡觉就好咯!咱们小禾苗好手好脚,不会断,以后肯定能比幺爸还长得壮!”
“呜……嗝,真、真嘛?”
巴掌大小幼童脸上,两只眼睛都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极,郑海川更是心里又疼又软。他想,老天爷不可能那不讲道理,伤害这可爱个小孩子吧?
他没有半丝犹豫,拍着胸脯打包票:“真,比珍珠还真!幺爸话你还不信蛮?!”
郑嘉禾眼里泪滴被他摇着头甩开,里面只剩下满满信赖:“信!幺爸最好!”
“就是咯,乖!咱不怕啊!”
说话间,两人也来到离家不远六医院门口。
郑海川望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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