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指缝漏下，咸津津
铁锈味在唇间散开。
韩桃瞳孔微微
缩，忙掏出帕子来，将手中血迹认真擦掉。
“毒解
，你也不必再担心。”在南郡告别时，婆婆对他说道，“但你身体底子毁在这五年里，是改变不，这几日奔波操劳太多，回去以后还是要好好将养。”
“于寿命有碍吗？”
“你想要活几年？”婆婆说，“能活，不过身体差些罢。”
韩桃垂下眼来。“那您别告诉他。”
“好。”
现如今，韩桃抬起手，重新将婚服拿起来。
这身婚服随南燕风俗，从雕工到装饰无不繁复精致，头冠以银片制成，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明艳非常，这些东西赵琨准备不知多久，先前也没有叫他试过，如今却意外合身。
大红服饰，穿在韩桃身上更衬风姿卓越。那身银冠红衣相配，绮丽非常，连韩桃自己看见镜中人都忍不住怔愣片刻，
只是唇色有些苍白，韩桃低头沾些乐容口脂，但他料想这些东西是要被赵琨吃抹掉，其实涂也无大用处。
嗯，这身银冠红衣也是要被赵琨脱掉。
韩桃看着镜子中自己，又感觉有点不像是自己，垂眼低低笑。
韩桃从屋中出来时候，等在外边赵琨见到他模样，瞬失神。赵琨又想开口说什
，却被围观众人打断。
“拜天地咯。”众人起哄道，“侯爷今晚真是绝代风华。”
“拜天地——”
庭院中早已布置妥当，堂前敲锣打鼓，他被推着上前，抬手与赵琨共同作揖，叩拜天地。
额头叩在手背上，鞭炮炸得噼啪响，韩桃在飞舞烟尘中偷偷看赵琨眼，发现赵琨也在看他。
“没有在世人面前与你成婚，”他听见赵琨轻轻说，“是桩遗憾。”
原来赵琨在屋外见到他时候是想要说这个，韩桃这才明白过来。
白水之乱初定，赵琨在朝堂上因为他缘故被老臣们轮流指责，他不能叫赵琨再为他放肆更多。
他起身来，袖衫下悄然拉上赵琨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怀，他听着赫连异在那高喊。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
当晚城中火树银花，绚烂无比，叫都城天空在这夜成不夜天。
白日里，赵琨告诉他成婚之日就定在今日时候，韩桃还诧异地以为是玩笑话。
“年三十夜过年关。寡人就是要让万民爆竹庆贺，贺你
新婚，”宫阙之上，赵琨负手道，“寡人还要在都城之中洒遍铜钱，叫百姓都沾得喜气，叫这跨年之夜作们洞房夜。”
“陛下——”韩桃无奈喊道。
“侯爷不喜欢吗？”
韩桃转身，久久地看着人。“喜欢。”
·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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