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四下无光,韩桃睡到半夜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骚动,紧接着是几声堂倌呼喊声,连着几间厢房门都被打开,脚步声错乱繁杂。
他下惊醒过来,刚撑手起身,几个绣使就推门进来。
“怎?”
“侯爷,柴房不知道为什着火。”绣使拱手道,“暗卫看见可疑人影,已经去追,等守在侯爷左右,定当寸步不离。”
“好。”韩桃微怔,没想到才出都城就生事端。
平常驿站怎会无故起火,怕是来人冲他而来才是真。他身为南燕皇子,承欢帝王身下,不论是南燕还是北齐,想对他动手人都不会少。但他这次离宫悄无声息,怎会下被人发觉。
外头直吵吵闹闹,没过多久,那股火烧过刺鼻味道就扑上来,空青探查完回来,说应当是有人故意放火。
“侯爷在这不安全,若真出事被困在楼上,恐怕想逃也难,”空青道,“奴婢去收拾下马车,侯爷若不介意,先在马车上凑合夜吧。”
韩桃起身,空青就来为他披上披风,手指触碰到他不知道为什带着冷意,叫韩桃忍不住回头来看。
“怎侯爷?”
韩桃上下看空青眼,从袖中掏出帕子来递给她。“你脸上被烟熏脏,擦擦。”
“谢侯爷。”
行人护送着韩桃往楼下走,另有绣使去通知陆得生。陆得生修养生之道,睡眠直都不错,被叫醒都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韩桃见状就从他手中接过那行囊瓶瓶罐罐,往里翻翻。
“找什?”陆得生打个哈欠问他。
“找些醒神,让二叔您清醒点。”韩桃笑道,“看您白天黑夜都困着,让您这岁数跟出门,为难您。”
“你小子,你二叔还年轻着呢。”陆得生把从韩桃手中拿过行囊。
绣使牵马过来,请韩桃和陆得生上马车,黑夜里看不清路,他们拿油浇火把,拿在手中照明。柴房烧起火已经被扑灭,这火也不大,只是味道实在难闻,约莫再有个时辰天就亮,索性他们就提早上路。
“暗卫还没回来。”韩桃掀开车帘看眼。
“们沿途留下记号,”空青吩咐道,“阿四阿六,你们俩个去寻暗卫,个留在这等暗卫回来,切莫把侯爷人弄丢。小七去前面探路,八子来赶马车。”
“是。”
车轱辘下转悠起来,夜色里马车匆匆驶出驿站,韩桃坐在马车中,指腹漫不经心地摸过手腕,有意无意地打着圈。他又抬起头来看眼车帘外,心猛烈地跳动着,目光中有些犹豫。
刺鼻烟味渐渐淡,韩桃忽然有些想念赵琨,也不知这个点赵琨歇在何处,睡得可还好,要是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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