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在台阶上赵琨。
“好个七殿下。”
赵琨扬起手时候,他下意识闭上眼。
然而“砰”声,那块玉佩却被狠狠地砸在地上,随着撞击声,猝然裂为两半。
碎末飞溅出来,割开韩桃脚背上皮肤,流出点血来,他原是光脚站在地上,就披件长衫。
好痛。
但应该没有赵琨痛。
韩桃睁开眼,看见赵琨嘲弄地看着他,最后眼,像是要牢牢记住他,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
“此去不必相送,”赵琨高声道,“就当赵某识人不清,动错心,错把鱼目当珍珠!”
韩桃忍不住深吸口气,连着脏腑都开始隐隐作痛,他搭住门框,身子开始发颤。
时候不多。
他遥遥看着赵琨离开背影,好像视线都模糊去。
南燕北齐,遥隔千万里,他只能在此祝送赵琨路平安,平安归故里。
·
床榻上韩武仪醒,他撑手起来,破天荒不是副酒色上头模样,反倒有些发蒙地看着倚在门边韩桃。
他道是做春梦,不然怪哉,自己怎会出现在韩桃屋子里。
“你帮换衣服啊?看不出老七你还挺贴心。”
韩武仪朗声喊喊,门边人不为所动,待到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来,想要去喝桌上水,发现是过夜水就不喝,他插着腰四处看看,看到韩桃还是倚在门边动不动,于是挠着头走上前去,只瞧见韩桃手上,正躺着半块碎青玉佩。
“这玉佩有点眼熟啊,还有半块呢?”他搭上韩桃肩,轻佻地摸摸人下巴。
韩桃没有躲,神色黯淡,嗓音沙哑。
“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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