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时候,韩桃醒来是在赵琨怀中,额头抵着胸膛,沾着暖意环绕。
薄薄被子盖在腰间,盖不住里衣半敞间流露出点点旖旎红痕,他腿内侧阵阵发着酸,稍微蜷蜷身子,抱着他人就出声道:
“醒?”
韩桃下意识抬起眼来,看向赵琨,赵琨像是已经醒很久。
他支起头来,看向殿中漏壶,五日朝,今天正是要早朝时候,这个点早朝都该上半,赵琨怎还会在这里。
“寡人罢朝。”赵琨活动下发酸手臂,支起腿去,看向他眼神好像有几分偏执意味,“至于原由,大概要怪承恩侯睡着时候压着寡人手。压着袖子还能断袖,压着手却不好断手。”
“……不可能。”
韩桃手攥起被子,恐怕老宦官真这样传话给朝臣们,今日他就该被拖去千刀万剐。
“怎不可能?”赵琨冷笑声,“赫连异那厮已经来找过你几回,全都被拦在门外,让他着着急吃点苦头也好,知道什该瞒,什不该瞒。”
赵琨并非是不想计较过去,只不过是再给韩桃个机会,权当韩桃昨夜将他迎合得好,他给承恩侯这个恩典。
年轻帝王,薄唇微扬,隐去眼中幽深。
韩桃见状微怔,总觉得如今赵琨不像面上这般平静。
“寡人晚些时候要出宫趟,就叫赫连异陪你打发时间。”
“好。”
指尖略挑开衣衫,摩挲过昨晚吻痕,赵琨看眼他,又拉拢衣衫去。“寡人看就足够,别叫人看见。”
过会儿,许是老宦官听到里头说话声,宫婢们端着盥洗盆来为两位主子洗漱。
韩桃就起身拢住衣衫,低头漱口去,旁赵琨捏玩着他手,副要陪着他样子。
昨夜是赵琨叫他不必委曲求全,今早又为他罢朝,他说他那点可怜遭遇,赵琨就像是要将心窝子掏出来般对他周全。这位君王如当年鲜衣怒马赵殿下,宁负天下却也不负他。
切得来好像太容易,韩桃心忽然狠狠痛下,他变脸色,身子微倾。
“怎?”赵琨把撑住他,犹疑看着。
“没事。”韩桃摇摇头,缓缓吐出口气,“抽筋。”
这种胀痛感觉从昨晚直到现在,韩桃自己清楚是怎回事,他洗漱更衣,任宫婢帮他束发为冠,过会儿,目光又投向赵琨。
“陛下今日要出宫,是有什重要之事吗?”
“只是出宫转转。”赵琨背着他在拈窗前盆栽里叶子,随口道。
韩桃知道赵琨是要瞒着他,也不多问,却又另起话头。“昨夜赫连异说,想要去城东小宅看望他王妹——臣可以和他起去看乐容吗?”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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