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正厅前兄长,他迎上前看到兄长正在梳洗。
三兄束发,身披铠甲,转身拿着头盔看到闯进来弟弟。
“三兄。”祁飞星跟兄长面对站着,双目赤红,近乎急切地询问:“驿使所说是假,对不对?”
两兄弟相对而望,祁飞星连连追问,却都没得到三兄个回答。
眼看着三兄面色疲惫,祁飞星终于察觉到对方装扮。
他恍惚地看着三兄手中头盔,喃喃问:“你要去哪里?”
三兄转身戴好头盔,绑好系带,身侧仆人上前替他正衣冠。
“去雁门关。”
“飞星,雁门关失守,父亲母亲战死,大兄被俘虏,二兄现在被围困雁荡山……这是个死局。”
三兄向温润眼睛中,此刻充满坚毅和视死如归,他看着祁飞星道:“满朝武将请求领兵支援,然霍家子弟,同样义不容辞。”
祁飞星猛然抬头,伸手握住三兄肩,近乎吼出声来:“也是霍家人,为什不让去!”
“飞星。”三兄轻轻拨开幼弟手,笑着说:“是兄长,当兄长冲在最前头……况且你年岁尚小,即使申请领兵,圣上也不会同意。”
“听话。”三兄摸摸祁飞星头。
可祁飞星还是不甘:“但你是文官,圣上为什会同意你去!”
“是文官,但同样擅长舞刀弄剑。”三兄又露出那个意气风发笑容来,道:“当年三兄之所以从文,是因为霍家武官众多。”
“别忘,你三兄曾双元及第,是文状元,亦是武状元。”
当年胸前戴着红绸花,自整个京城打马而过三兄,此刻还是穿上霍家铁甲,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推开幼弟,走出大门,翻身上马。
马还是当年那匹马,然而身官袍换铁甲,三兄去方向也不是绕京圈回家,而是背家而去,去往那个波云诡谲,瞬息万变疆场。
祁飞星没有流泪,因为霍家男儿从不轻易流泪。
月之后,驿使来报,被俘虏大兄英勇赴死,而三兄最后还是晚步。
他斩杀敌军将领,却救不回被五马分尸二兄。
三兄不愧是当年文武状元,来年三月吉报频频,祁飞星在家和两位姐姐,几乎变卖所有家产,换成军资,尽数送往战场。
祁飞星没日没夜地练剑,没日没夜地熬读兵法,从十三活泼少年郎,读成十四优秀霍家子。
“二姐,雁门关来信!”
祁飞星拿到驿使送来信件,他看着三兄写亲启二字,高兴地快要飞起来,直奔姐姐闺房。
大姐二姐在里边商讨军机,见状也有些惊喜:“三兄信?快拆开看看!”
打开信后,开头便是三兄在战场浸润年半,仍旧温润俊秀字迹。
「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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