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来得及交出去，就出
车祸。”
“好。”祁飞星还是那个字。
不知道为什
逗笑宋越，少年笑半天，说：“你这个鬼差，怎这好说话。”
“没办法。”祁飞星咂咂嘴道：“太善良。”
“哈哈哈。”宋越又笑
会儿，随后轻轻说：“谢谢。”
“要不是
遗嘱早就立好，钱全捐出去，自己分没剩下，现在都想买大堆冥币给你烧。”
祁飞星：“……”
大可不必。
打半天游戏，最后是宋越先喊停，他看着游戏账号里
记录，叹气。
“想爹，也想妈。”
“他俩要是别那早死，或者少给留点钱，也不会死这快。”
宋越嘶声，语气很是后悔：“早知道真有地府和鬼存在，遗嘱就不写那绝，该让律师帮烧点纸钱，想想都觉得亏。”
过没两秒，他又换个思路：“希望等去下边，还能啃老。”
时间已到，四周仪器开始发出报警声，门外有脚步想起，祁飞星站起来冲已经阴气弥漫少年伸手：“那就祝你愿望成真。”
“走吧，送你去啃老。”
“啪。”宋越把手拍在祁飞星手上，慢吞吞站起来。
“好嘞，再见朋友。”
他像是很不愿意见到病房之外人，鬼门开就毫不留恋走进去，等宋越身影消失在门内后，病房内才有人陆陆续续进来。
各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祁飞星看眼生死簿。
「宋越，京城人士，16岁死于车祸，谋杀。」
京城人士，竟然还算是客死异乡。
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戏剧化事情，祁飞星记住宋越留下账号密码，找到锦川市局，原地入梦，将账号密码都告诉值班打盹警察。
他刻意用法诀加深那名警察记忆，保证对方醒来之后，不会因为黄粱梦忘掉。
之后还有时间，他又去医院。
这次碰到，是个才六岁小姑娘，她眼睛像天空样是蓝色，因为她得罕见成骨不全症，这个病又叫做瓷娃娃。
五感弱，呼吸困难，凝血障碍，伤口极难恢复……这就是瓷娃娃，吹口气都会碎掉。
小女孩早上就去世，她尸体已经被家人带走，但她魂魄却没来得及离开，还停留在医院中。
“你有什愿望吗？”
祁飞星蹲下和小女孩儿平视，对方看不太清，也听不太清，祁飞星于是又放大声音重复次。
“想……想骑马，骑着小马在草原上奔跑，吹吹风，想看看草原日出。”
她说这些时候，脸上充满令人心碎期待。
因为她从未见过草原上日出，也从来没有跑过马。
但死后终于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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