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男人站在她旁边,许随不动声色地用指甲抠着他手臂,很用力,想推开他。
紧实小臂立刻起几道鲜红指甲印,可周京泽愣是跟个没事人样,声不吭地受着,紧挨着她,冲对面男人点头,磁性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她喝醉。”
男人只好点点头,失望神色闪而过,最后走。
人走后,周京泽松开她,许随低头整理自己衣服。周京泽下鄂线绷紧,双漆黑眼睛将她钉在原地,缓缓问道:
“好玩吗?”
许随靠在栏杆上,眼睛直视着他,眼底透出点疲惫:“这句话应该来问你。”
“周京泽,你这个人真很难懂,你现在这又是算什?不会在追吧?”
有缕头发卡在许随穿着针织衫扣子里,她怎顺都顺不好,有些烦躁。周京泽靠过来,腾出手,骨节分明指节抵在胸前,修长手指将头发勾出来,没会儿就把它给解救出来。
两个人挨得非常近,他们这片灯光是暗下来。周围喧闹不已,摇骰子声,谈话声,十分细碎地传来。
许随看着眼前身材挺拔正在给她认真弄头发,直沉默男人,忽然生出种无力感:“算。”
“算什,嗯?”周京泽低下脖颈看着她,敛起惯不正经神色,声音低低沉沉:“没错,是在追你。”
他想起什自嘲地勾勾唇角,笑:“其实之前就在直追,以后尽量明显点。”
周京泽终于把他想说话说出来。分开这多年,中间找过她,却看见她和别人男人在起,失落,难堪并袭来,也有点庆幸,至少她过得很好。
再重逢,可能连许随自己都不知道,她常常个动作,个不经意眼神,都能让他心动,最原始生理欲望也被她勾出来。
夜不能寐时候,经常要靠闭眼想象出她模样才能抒发出他冲动。
周京泽这个人做事,向不肯露出自己底牌,做什都有十分把握,也骄傲,
所以再遇见许随时,他追人是不紧不慢,也不肯承认。
可是喜欢是没有输赢。
这多年,他真就这个人不可。
许随神色愣住,心底瞬间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常,她说道:“可是——”
“追,没征求你意见,”周京泽打断她,语气如既往地霸道,眼底只住她个人。
“现在是主动找上门来,还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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