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浅浅地笼在院中，虫鸣悠悠。屈封云沉默
会儿，看着阮念道：“
喘
，你怕什
？”
“……”阮念想，你喘得也想喘，能不怕吗？
“床都铺好，”阮大娘走出来道，“你们早点休息吧，明早陪娘去庙里上香。”
“上香？”阮念不解道，“娘，您不是前几日才去过吗？”
阮大娘道：“不样，前几日是为你们求平安。”
阮念：“那明日去求什？”
“求子啊，”阮大娘拉着屈封云手道，“儿媳妇啊，听说这庙很是灵验，明日/你也去拜拜，早日让娘抱上大胖孙子。”
屈封云：“……”
阮大娘心满意足地走，留下阮念和屈封云面面相觑。
屈封云：“拜也生不。”
阮念拉拉他袖子道：“娘岁数大，有些糊涂，你就当哄哄她，好不好？”
屈封云：“那不走？”
阮念点点头。
屈封云又道：“不怕喘？”
阮念捂住耳朵道：“你喘你，不听。”
屈封云：“……”
阮念不喜欢与他人同榻而眠，但屈封云手臂受伤，他又不好叫人睡地上。他想想，把两个枕头放在中间，又从柜子里抱出床被子。
“睡这边，你睡那边，好不好？”阮念道。
屈封云还没说话，他就自己裹着被子躺到里边，只露着半张脸，眼睛眨眨。
屈封云：“……”答应？
阮念看着屈封云也躺下，又把被子拉开些，神色纠结地看着挡在中间两个枕头。他每晚睡觉都要抱着枕头，现在没得抱，双手都不知道要怎放。他想会儿，还是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个枕头抱进怀里。
屈封云转过脸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习惯，没抱着睡不着。”
屈封云看看另个枕头，说：“没枕着，也睡不着。”
阮念默默把那个枕头推过去。
“睡相不好，”阮念小声道，“半夜要是乱动吵醒你，你别生气啊。”
屈封云把布枕塞在头下，“嗯”声。
夜色朦胧，幽远静谧。屈封云对着窗沿漏进月光看许久，才困倦地阖上眼。阮念睡梦中哼哼两声，被子都踹，又觉得冷，不住地往屈封云被子里蹭，蹭着蹭着，枕头也不要，把抱住热烘烘屈封云。
屈封云睁开眼，顿顿，伸手把人搂进怀里。阮念不知梦见什，抱着他腰喃喃喊道：“阿硬……”
屈封云唇角勾起，收紧手臂。
*
太子寝宫，顾琅挡在门口，对抵着门慕容衍道：“赶你去书房睡？”
“没有，”慕容衍连忙道，“记错，书房那冷，你哪里舍得？”
“哐”声，顾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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