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俯身,捧起顾堂脸说:“该出发。”
他无奈叹息地擦干顾堂眼角泪,去浴室取块干净毛巾,用水打湿,点点地帮他擦拭泪痕。
“多大人,哭得太狼狈会被笑很久。”盛闻景安慰道。
顾堂:“小景,这份视频也可以不公布在网络平台,只当做重要证据提交给法院进行不公开审理。”
盛闻景愣愣,旋即浅笑道:“但这也是人生部分。”
“算是……算是钢琴生涯部分。”
“至少得让所有人知道,曾经将所喜欢音乐带到这个世界上。”
如果让盛闻景完全释然,那大概是直到死也不能可忘却遗憾,但生活仍旧在继续,或许现在所拥有,便是对于盛闻景来说最好安排。
他没有办法挽回已经失去东西,却仍然有能力抓住当下他所珍视切。
因此,他用掌心贴着顾堂脸,认真说:“顾堂,很喜欢现在自己。”
不仅是现在自己,也是现在顾堂。
顾堂流露感情,总算让盛闻景觉得,他其实也是普通人,是和他样能感受到痛苦人。
那时顾堂对于盛闻景来说,更像是陡然闯入世界外来者。
即便顾堂想保护如今自己,但盛闻景已经不再是需要被人挡在身后小孩,他所做切决定都由他自己承担负责,且永远不会回头。
留音时代公关部将提案送至蒋唯办公室,后而与顾氏那边专员接洽,双方确定同时公布盛闻景当年受伤所有信息。
与此同时,商界某个权威报社发布顾氏前总裁顾弈挪用公款,进行大规模海外洗钱长篇报道,其中证据确凿直至顾氏总部地下黑色交易。
顾堂前往顾氏巴黎分部接受记者采访,盛闻景待在家中关闭所有网络,吕纯从楼下书店买几本有关于音乐创作专业书籍。全英文版,通篇专业名字,盛闻景读得很艰难。
他是个做什都会很投入人,只有将全身心灌注于某事物,才能将他暂时在意东西忘却。
他将书翻译至第十九页时,玄关传来匆忙且激烈敲门声。
吕纯打开门外摄像头,说:“老板,是蕊金杯组委会人。”
“不见。”盛闻景翻页,将墨囊干涸钢笔放在旁,起身去找新买墨水瓶。
吕纯难为道:“组委会确实很照顾们,老板,真不见见吗?”
“蕊金杯内部只有欧格那派,也就是主席他们支持进入组委会工作,剩下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盛闻景走到吕纯身旁,略看眼显示屏,笑声:“五个人里,只有位是组委会评审,剩下四个大概都是记者或者是其他好事分子。”
“什?!”吕纯惊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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