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端起茶杯,他视线从贺子裕又挪到那只黑猫身上,微微眯起眼来。
正专心舔毛黑猫忽然炸毛,扭过头,对着秦见祀喵喵叫起来。
贺子裕虽然不知道它叫什,但直觉骂得难听,林容儿连忙把它抱起来顺毛。
“你既远道而来,又何必遮掩身份,”秦见祀喝口茶眉头微皱,随即又放下茶杯,“区区术士障眼法,也只能瞒得过小鬼。”
“喵喵喵喵喵——”
“说人话。”
“秦见祀,这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个德行。”黑猫下傲娇地扬起头来,扬起尾巴,“来看看兄长怎,你非得给难堪。”
这下符咒破开,连着贺子裕也看到,小皇帝魂魄附着在黑猫上,正趾高气扬地看着秦见祀。
贺子裕愣半晌,下就笑。
“胞弟——”
“哎。”贺子丰才炸毛被林容儿摸顺去,尾巴尖尖又冒出来,多少有些嫌弃看他,“还想就算是有符咒遮着,你第眼也能认出来,没曾想竟不是这般。”
“你——你没去投胎?”贺子裕现在倒有些近乡情怯无所适从感。
“投,只是没喝那孟婆水,碰上个司命说是楚江王知交,好说歹说非让往畜生道去,就投成只道观野猫,”贺子丰倒是不介意,又跳到林容儿肩头,尾巴扫过面颊,“蒙那儿道士点化,如今多少算只小妖。”
贺子裕又看看林容儿,“能化人形?”
“他如今不能,以后却是能,”林容儿笑意盈盈,先前假装看不见,现在她目光倒能对上贺子裕魂体,“俩之间现有术法在,性命同担,寿命共享,总能等到他化人形。”
“难怪,”贺子裕明白过来,“见你模样,还和当年离京时样。”
秦见祀又喝口茶。
“这茶不是冷掉吗?你还喝?”贺子裕转头看他。
被忽视已久秦见祀,坦然才放下茶杯。“嗯。”
“这回来,却还有桩事情。”贺子丰从林容儿肩头跳下,又跃上贺子裕身旁椅子面,那双猫眼瞳孔微微竖,看向贺子裕。
“你说。”
“道士师父,与那鬼差素来有交情,次吃酒时候鬼差同他提起,说是恬昭罪气天宫宫主回来,查地府好些事,”贺子丰抖抖身上毛,“他知道楚江王如今打着轮回名头在人世逍遥快活,极为恼怒,如今却是司命顶罪,去火医地狱受罚。”
“什,”贺子裕愣,“怎会如此?”
秦见祀眉头微微扬起。
“司命,应当是你知交好友。”贺子裕回过头来,虽然如今秦见祀记不得,可到底他替记着,也是要担上几分心。“他是为你顶罪。”
指间把玩着茶杯顿,秦见祀指腹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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