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弥漫,日薄西山时候,昏黄道上银杏叶扬起。
正值国丧,街上少许多热闹,夜市也关闭,坊市间只有巡逻官兵和点散落飘扬纸钱。摄政王府内大多是黑瓦白墙孤寂片,留下主院点灯火,还算有些颜色。
贺子裕从皇陵回来后就倒吊在梁上飘着,看秦见祀边泡脚边翻奏章。泡脚水都凉,某人还在看奏章,没有点察觉。
他把舌头伸下去,伸得长长。
“你要做吊死鬼?”秦见祀眼也不抬,两指夹住舌头塞回去。
“十弟即位,你还继续打理那多政务,他未必愿意见到这些。”贺子裕试图咬住秦见祀手指,最终场空,“这脚再泡就秃噜皮。”
于是脚拿出来,用干布草草擦干净。
贺子裕又四处环顾,桌上盅里羹汤已经拿下去热三回,他也用手指指。“喝。”
于是秦见祀喝完,把盅放在桌上,眼睛直盯着手上半折公文。
他们俩虽然在起这些年,可多数时候都是个在皇宫,个在王府,各忙各政务,贺子裕很少有闲下来专心陪着秦见祀时候,在宫中还有他看着,几分收敛,如今才知道秦见祀平日在王府中生活过得这般随意,睡觉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难怪会有胃疾,有头疼毛病。
“没有朕你可怎活呀秦见祀,你都不会照顾下自己。”贺子裕负着手,在半空中漂移,“话说晚膳还没用,你要水晶龙凤糕吗?”
“等下给你祭。”
“朕是在问你要不要呢?”
“不用。”秦见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周围就安静下来没鬼声。
秦见祀翻本奏章感觉有些不大对,又抬起眼来看贺子裕,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无聊,对上贺子裕四仰八叉躺在半空装死样子,想想,还是把公文合上,推到边。
“暗乙——”
暗卫推门进来。
他挥挥手,“吩咐小厨房,要水晶龙凤糕。”
“也是给先帝祭——”
“是本王膳食。”
暗卫领命退下,装死贺子裕下又高兴地活过来,他绕着秦见祀飞,又说每日三餐要吃得及时,即便是忙也多少垫垫肚子,絮絮叨叨。有些事他没法亲自下令,就只能让秦见祀自己多注意身体。
虽说直嚷嚷着要回地府,可到底他还是想秦见祀长命百岁。
“知道。”秦见祀膝盖抵着书桌推离椅子,拍拍腿示意小鬼过来。“来陪坐会儿。”
贺子裕坐下,就来吻,凉凉地胡乱往秦见祀脸上凑,直穿透脑袋吻到后脑勺。
“喜欢吗,秦见祀?喜欢朕这样吻你吗?”
“……”
“阴阳相隔就这个不好。”贺子裕厮磨着秦见祀往下摸去,然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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